第5章

我的心剧烈跳动着，这不就是我梦寐以求的告白吗？可为什么我现在感到如此复杂？

"程礼，我..."我张了张嘴，却不知该说什么。

"你不用现在回答我，"他说，"我知道我之前的行为可能伤害了你，但我希望你能再给我一次机会。"

我点点头，转身离开，心里乱成一团。

回到宿舍，我躺在床上思索了很久。

我曾经那么喜欢程礼，为他付出了那么多心思，可他却一直没有看见。而陈遇，他总是安静地在那里，默默付出，不求回报。

我拿起手机，想给陈遇发消息，却不知道该说什么。正犹豫间，收到了他的消息：「睡了吗？」

我回复：「还没。」

「今天我看到程礼去找你，他是不是...告白了？」

我犹豫了一下，还是诚实回答：「嗯。」

很长时间没有回复，我以为他不会再回了。

突然，手机亮了：「无论你做什么选择，我都希望你能幸福。」

这句话让我鼻子一酸。

第二天中午，我在食堂看到陈遇独自吃饭。我走过去，坐在他对面。他抬头看我，微微一笑，眼中却带着掩饰不住的忧伤。

"你还好吗？"我问。

"嗯，挺好的。"他说，声音有些沙哑。

"陈遇，我..."

"你不用勉强自己，"他打断我，"我知道你喜欢程礼很久了，现在他也喜欢你，你们在一起是很自然的事。"

"但我不确定自己还喜不喜欢他了。"我低声道。

陈遇愣了一下，抬头看我。

"这段时间和你在一起，我感觉...很不一样。"我鼓起勇气继续说，"和程礼在一起，我总是小心翼翼，生怕做错什么。但和你在一起，我可以做真实的自己。"

陈遇的眼睛亮了起来，但他依然克制着自己的情绪："你确定吗？这不是因为你对他的怨气？"

我摇摇头："不是。是因为...我开始喜欢上和你在一起的感觉。"

那天下午，我们在校园里漫步，聊了很多。我告诉他，我需要一点时间整理自己的情绪，他表示全理解。

程礼依然经常找我，但我开始有意识地保持距离。我发现，曾经心心念念的对象，如今却让我感到一丝疲惫。

转机出现在期末前的那个雪天。

那天下了初雪，我正在宿舍温习功课，收到了陈遇的消息：「能出来一下吗？」

我下楼后，看到陈遇站在雪中，手里拿着一个包装精致的礼盒。

"给你的。"他将礼盒递给我。

我打开一看，是一条精美的围巾，温暖的驼色，质地柔软。

"这是..."

"我记得你说过想学织围巾，但一直没时间。"他微笑道，"所以我学了织围巾，虽然不太好看，但很暖和。"

我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是你亲手织的？"

他点点头，有些不好意思："花了我一个多月，中间拆了好几次。"

我看着围巾上不太整齐但充满心意的针脚，眼眶湿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