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江临渊接过证据查看，脸色越发阴沉："顾明舟，你谋害先太子，又意图加害于朕，罪无可赦！"

顾明舟见大势已去，突然从袖中掏出一把匕首，向江临渊刺去！

千钧一发之际，我挣脱绳索，一个箭步冲上前，挡在了江临渊身前。

匕首刺入我的肩膀，鲜血瞬间浸透了衣衫。

"抓住他！"江临渊怒喝。

士兵们立刻将顾明舟按倒在地。

江临渊抱住摇晃的我，眼中满是复杂之色："莫愁...你为何..."

"皇上...微臣五年来忠心耿耿，只为今日..."我强忍疼痛，看着顾明舟被押走，心中五年的郁结终于有了一丝释然。

...

三个月后，我在南山脚下的一座小院中醒来。

肩伤已经好了大半，窗外春光明媚，杏花开得正盛。

"娘娘醒了。"茗雨端着药碗走了进来。

"这是哪里？"我问道。

"这是皇上为娘娘准备的别院。"茗雨小声道，"皇上说，等娘娘伤好了，可自由选择去留。"

"顾明舟呢？"

"满门抄斩，一个不留。"茗雨回答道，"秦贵妃也被贬为庶人，发配边疆。"

我轻轻点头。五年的仇恨，终于有了结果。

"纪大人呢？"

茗雨犹豫了一下："纪大人功成身退，回云清寺去了。临走前，他留了一封信给娘娘。"

茗雨从袖中取出一封信，递给我。

我展开信，上面只有简单的几行字："冤冤相报何时了，因果循环皆自招。前尘往事已消散，不如随我听禅道。"

落款是"阿弥陀佛"四字。

我苦笑一声，将信小心折好。

纪辰...纪辰...一个复杂的人物。他帮我复仇，却也利用了我。他是否真的只为报仇？还是另有所图？恐怕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又过了几日，江临渊来访。

他坐在院子里的石凳上，看着满院杏花，神色恍惚。

"皇上。"我行了一礼，在他对面坐下。

"不必多礼。"江临渊摆摆手，"你的伤好些了吗？"

"已无大碍。"我淡淡道。

江临渊沉默片刻，突然说道："莫愁，朕欠你一个解释。"

我抬眼看他："皇上不必解释。五年来，皇上与我各取所需，如今仇已报，皇上的龙椅也坐得稳当，我们之间的约定已经成。"

"不，不仅仅是这样。"江临渊苦笑，"五年前，朕确实利用了你的仇恨来对付顾明舟。但这五年来，朕对你..."

"请皇上不必说这些了。"我打断他，"皇上已立陆小卿为贵妃，朝野上下皆知皇上宠爱有加。而我，只想离开这是非之地，找个清静地方度过余生。"

江临渊眉头紧锁："你就这么恨朕吗？"

"不恨。"我看向远方，"只是累了。"

江临渊叹息一声，从怀中掏出一本册子，放在石桌上。

"这是免死金牌和一座庄园的地契，还有足够你下半生花销的银两。"他轻声道，"你自由了。"

我看着那册子，心中五年来的枷锁仿佛在这一刻终于松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