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云舟，你果然是狐妖！我们已经查明，你的灵剑是驭妖宝剑的仿制品，而且你每月圆之夜都需要施法压制妖气。」
顾云舟面色平静，「既然你们已经知道，那就动手吧。我不会反抗。」
「不！」我挡在他面前，「他虽是狐妖，但从未伤害过任何人！他是最优秀的剑修，你们不能因为他的出身而否定他的价值！」
年长剑修冷笑，「闪开，小妖。你也是罪魁祸首，引诱我们的同门堕落。」
顾云舟推开我，「碧瑶，这是我自己的选择。我早就知道这一天会来，只是没想到来得这么快。」
几名剑修上前，用特制的锁链将他绑住。那锁链能够封印妖力，使他无法变回狐形逃脱。
「你们要带他去哪？」我追问。
「剑修法庭，接受审判。」年长剑修回答，「身为妖族却混入剑修学院，罪无可恕。」
我看着顾云舟被押走，心如刀绞。这时，我突然想起了手中的「花神之泪」。
如果我现在使用它，或许能救他。但代价是我将永远失去人形。
我毫不犹豫地拔开瓶塞，将药水洒向那些剑修。顿时，一阵芳香弥漫开来，所有人都停下脚步，眼神变得迷茫。
「放了他！」我命令道，感觉体内的力量正在流失，四肢开始变得僵硬，皮肤上浮现出绿色的纹路。
在剑修们迷惑的状态下，我挣扎着走到顾云舟身边，用最后的力气解开了他的锁链，「快走……」
顾云舟看着我逐渐变成一株花的身躯，眼中满是痛苦，「碧瑶！你做了什么？」
「我选择了……自己的路……」我艰难地说，感觉意识正在模糊。
他抱住我，眼泪滴在我已经变成花瓣的脸上，「傻瓜，我不会丢下你的。」
他抱起我，冲出院子，向花妖谷的方向奔去。在那里，或许还有救我的方法。
月光下，一人一花的身影渐行渐远……
三天后，我在一片陌生的花田中醒来。我惊讶地发现自己恢复了人形，虽然还很虚弱，但确实活了过来。
「醒了？」顾云舟坐在我床边，脸上带着疲惫却欣喜的微笑。
「我怎么……」
「花神救了你。」他解释道，「我带你回到花妖谷，求见花神。她被你的牺牲感动，恢复了你的力量。而且……」
「而且什么？」
「她说你是第一个为了爱情而非任务使用'花神之泪'的妖，这种纯粹的情感打动了她。」
我脸红了，不敢看他的眼睛，「那……剑修学院呢？」
「我已经不再是剑修了。」他苦笑，「不过没关系，我本来就是狐妖，现在不必再隐藏了。」
「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他握住我的手，「我们可以去一个新的地方，不必再受族群或学院的束缚。你愿意和我一起吗？」
「当然。」我微笑，「不过我还是不会迷惑术。」
「我也不会再用剑了。」他笑着说，「但我们可以一起学习新的生活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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