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他要出手的一刹那，我冲了出去，「住手！」
所有人都愣住了，包括顾云舟。
「碧瑶？你怎么在这？」他脸色变得很难看。
我站在他和狐妖之间，「你不能杀她！她只是在寻找族人！」
「你知道什么？」顾云舟冷声道，「她是妖，我是剑修，斩妖除魔是我的职责。」
我怒视着他，「那我呢？我也是妖，你要斩我吗？」
此话一出，场面顿时凝固。其他剑修惊讶地看着我，有人已经拔出了剑。
顾云舟盯着我，眼中情绪复杂，「你……」
「我是花妖，」我干脆挑明，「一个连最基本的迷惑术都不会的失败花妖。我被派来迷惑你，结果却失败了。」
我转向其他剑修，「如果你们要杀妖，先从我开始。但在那之前，请回答我：为什么你们人类可以修行成仙，而我们妖族就该被斩杀？」
一位年长的剑修皱眉，「因为妖吃人！」
「不是所有妖都吃人。」我反驳，「就像不是所有人都是好人。你们斩杀的应该是恶妖，而不是所有妖。」
顾云舟突然开口，「够了，都退下吧。这只狐妖和……这个花妖，我来处理。」
其他剑修迟疑片刻，在年长者的带领下离开了。
房间里只剩我们三个。狐妖好奇地打量着我和顾云舟，突然笑了，「有意思，一个花妖保护一个狐妖，而这个狐妖还伪装成了剑修。」
我震惊地看向顾云舟，「你真的是……狐妖？」
顾云舟沉默良久，终于叹了口气，「是的。我是狐族后裔，但我选择了人类的修行方式。」
「为什么要隐瞒？」我问。
他苦笑，「你以为一个妖族，能被剑修接纳吗？我必须隐藏身份，才能学习剑法。」
「可你明明是……」
「我想证明，妖也可以与人和平共处。」他打断我，「我想成为连接两个种族的桥梁。」
狐妖冷笑，「天真。人类永远不会接纳我们。」
「也许吧。」顾云舟看着我，「但至少有人愿意为妖族说话，哪怕她自己也是妖。」
我不知所措，感到脸上发烫。这时，狐妖突然向他行礼，「无论如何，我已找到族人，任务成。我会回去告诉族长，您……过得很好。」
她转身要走，顾云舟叫住她，「等等，你不会告发我吧？」
狐妖微笑，「当然不会。我们族人虽然离散，但从不互相伤害。何况，您似乎找到了自己的路，还有……良伴。」她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然后化作一缕白烟消失了。
回到院子后，气氛有些尴尬。顾云舟坐在院中石凳上，我站在一旁，不知从何说起。
「现在你知道我的秘密了。」他先开口，「难怪你的花粉对我无效，我们都是妖族，彼此的法术自然有所抵抗。」
我点点头，突然意识到什么，「等等，那你是故意把我留在身边的？你一开始就知道我是妖？」
他露出狡黠的笑容，「我能感知到同类的气息。而且，你实在不是个好演员，第一天我就看出你在试图迷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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