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忆共振

医疗的警报声被暴雨吞没的瞬间，肖战尝到了唇齿间铁锈味的血。王一博扣在她后颈的手像块烧红的烙铁，掌纹与芯片边缘的疤痕严丝合缝地重叠。十年前那个雨夜的记忆突然刺穿神经——

（插入回忆片段）

2015年夏，地下实验室。

15岁的肖战蜷缩在17号培养舱，透过淡蓝色营养液看着玻璃外的少年。他白大褂袖口沾着血，正在记录本上画奇怪的符号。警报突然响起时，少年扔掉钢笔扑到舱体前，额角撞在玻璃上的闷响和此刻雨声重合。

王一博"别怕。"

他的口型在电流杂音中破碎，手指在玻璃上描摹她掌心压出的纹路，

王一博"记住这个频率..."

培养舱外显示屏疯狂跳动的数字，正是此刻监测仪上两人同步的180bpm心跳。

肖战"王总对每个疗养师都这么热情？"

肖战猛地偏头，祖母绿胸针的棱角在王一博嘴角划出血线。她趁机抽回被压在传感器上的手，指腹残留的体温竟与记忆中的培养液温度相同。

王一博用拇指抹去血迹，忽然握住她欲启动应急警报的手腕。白大褂袖子滑落，露出肖战小臂内侧淡金色的条形码——在星云科技的安全系统里，这串数字代表最高危实验体。

王一博"20150723-17。"

他低笑着用伤口蹭过那些凸起的编码，鲜血在条形码上晕开妖异的红，

王一博"原来肖医生和我一样，都是被人扔进焚化炉的残次品。"

诊疗床突然倾斜45度，肖战的后背撞在冰冷的金属台面上。王一博的膝盖卡进她双腿之间，拆开的脑波监测仪导线如毒蛇缠绕两人手腕。全息投影在他们头顶炸开，竟是天穹计划的人体实验录像——

（插入回忆片段）

暴雨中的焚化炉。

19岁的王一博拖着断腿爬过血泊，怀里抱着昏迷的肖战。他们身后是熊熊燃烧的实验室，前路是黑洞洞的焚烧口。少年撕开肖战的病号服，将芯片扎进她后颈时，眼泪混着血滴在她睫毛上：

王一博"活下去，等我来找你..."

现实中的肖战突然剧烈颤抖，那些被芯片封锁的记忆碎片割裂神经。她抬腿狠击男人腹部，却在触碰到火焰纹身的瞬间如遭电击——编号PB0810的烙印在皮下泛着红光，这是天穹计划首席实验体的生物认证。

肖战"你对我做过什么？"

她揪住王一博的衣领嘶吼，电子镣铐因情绪波动发出刺目蓝光。监测屏上的基因图谱在此刻完成解析，鲜红的弹窗几乎要灼穿视网膜：【基因匹配度100%——禁止级克隆关系】

暴雨拍打着防弹玻璃，王一博撑在她耳侧的手背上暴起青筋。他的体温正在急速升高，实验后遗症的冷汗滴落在她锁骨：

王一博"十年前我亲手销毁的克隆体..."

染血的手指抚过她唇瓣，

王一博"为什么又带着我的基因回来？"

警报器突然全部沉寂，整座疗养院陷入死寂的黑暗。应急灯亮起的刹那，肖战看见他瞳孔深处转瞬即逝的机械蓝光——和当年那个笑着启动自毁程序的少年科学家如出一辙。

肖战"因为你要的从来不是克隆体。"

她突然勾住他的脖颈，将唇印在那道淌血的伤口，

肖战"而是能和你一起焚毁世界的..."

破窗声打断未尽的话语。穿着夜行衣的夏静静持枪闯入，红外瞄准点锁住肖战眉心：

夏静静"抱歉王总，总部要求立即处决失控变量。"

王一博转身的瞬间，肖战嗅到了当年焚烧炉里的焦糊味。他徒手握碎夏静静枪管时，飞溅的金属碎片在墙上投射出扭曲的影——像极了焚化炉前少年残缺的剪影。

王一博"告诉董事会，"

他掐着夏静静咽喉将人提起，火焰纹身如同活物般在皮肤下游走，

王一博"敢碰我的东西，下次碎的就是他们的脑机接口。"

重归寂静的医疗室里，肖战摸到诊疗床下的紧急按钮。正要按下时，却被滚烫的手掌包裹住指尖。王一博将染血的耳钉塞进她掌心，那里刻着星云科技的量子密匙——

王一博"想知道为什么你的基因链有23对染色体？"

他舔去她眼尾将落未落的泪，笑声混着雨声钻进心脏，

王一博"去洛阳四合院，那里藏着我们共同的..."

整面观测窗突然爆裂，咸涩的海风卷着玻璃碴呼啸而入。肖战在漫天飞舞的全息病历碎片中，看见他最后的口型是当年实验室里未说完的——

"共生程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