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什么样的病人？"我心不在焉地问。

"一个老人，看起来七十多岁的样子，他住院是因为心脏问题。但奇怪的是，他一直盯着我看，然后突然对我说：'小姑娘，你要小心那些能看到未来的人，他们有时候比死亡本身更危险。'"

我的筷子掉在了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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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他还说什么了？"我努力保持声音的平稳。

"没什么特别的，就是一些神神叨叨的话。他说他曾经也能看到未来，但现在老了，能力减弱了。"苏雨晴耸耸肩，"可能是年龄大了，有些幻觉吧。"

我的心跳加速。这绝不是巧合。那个老人很可能也是能力者，而且他似乎知道什么。

"你还记得他的病房号码吗？或者名字？"

苏雨晴有些惊讶地看着我："怎么，你对这个感兴趣？他叫王明远，住在508病房。不过明天他就要出院了。"

我点点头，决定明天一早就去医院找这个王明远。

如果他真的是能力者，也许他能告诉我如何改变苏雨晴的命运。

"对了，"苏雨晴突然换了个话题，"最近医院门口总有个奇怪的人，我总觉得他在盯着我看。"

我的神经绷紧了："什么人？"

"不知道，一个戴鸭舌帽的男人，总是站在对面的咖啡店里。可能是我多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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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了，苏雨晴已经睡熟。

我躺在她身边，却毫无睡意。

头顶上那个"7"如同烙印一般刻在我的视网膜上，怎么也挥之不去。

我轻轻起身，走到阳台上，点开了「余生」应用。

论坛里有一个新的帖子引起了我的注意：《城南连环杀人案的最新受害者》。

帖子内容让我浑身发冷。

"今晚又有一名护士被害，地点在城南医疗中心附近。这已是一个月内第四起类似案件。警方怀疑是同一凶手所为，但尚未公开具体细节。根据线报，凶手似乎专门针对某家医院的护士，作案前会进行长时间跟踪。"

城南医疗中心——正是苏雨晴工作的地方。

我的手抖得几乎拿不住手机。这不可能只是巧合。

如果猜测成立，那么苏雨晴很可能已经成为那个连环杀手的目标。

这就是她头上数字变化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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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我告诉苏雨晴我有点事要处理，会晚些时候再和她汇合去露营。

她没有多问，只是叮嘱我不要太晚。

我驱车来到医院，直奔五楼508病房。

但那里已经空了，床单整齐地叠放着，显然病人已经出院。

"您是找王老先生吗？"一个护士问我，"他今天一大早就办理了出院手续。"

"他有留下联系方式吗？"

护士摇摇头："没有，他走得很匆忙。不过他倒是留了一张纸条，说如果有人来找他，就把这个给他。"

我接过那张对折的纸条，上面只写着一个地址和一句话：

"如果你想救她，就来找我。但请记住，看到未来的代价是沉重的。"

地址是城西的一个老小区，离这里大约半小时车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