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续三天没在教室里看到那个熟悉的身影，刘耀文的目光不自觉地又一次飘向宋亚轩的空座位。桌面上积了一层薄灰，阳光透过窗户照在上面，形成一道刺眼的光斑
丁程鑫别看了，人都要走了
丁程鑫用笔帽戳了戳他的手臂，压低声音道
刘耀文猛地转头
刘耀文什么意思？
丁程鑫张蕊说宋亚轩办了休学手续，准备回原籍地读书
丁程鑫叹了口气
丁程鑫都是严浩翔那混蛋搞的鬼
刘耀文的指节捏得发白。自从那次汇演失误后，宋亚轩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他发过信息，打过电话，甚至去公寓楼下等过，但始终没有得到回应。而现在，他竟然要直接离开？
下课铃一响，刘耀文就冲出了教室。他直奔教务处，在走廊上差点撞倒一个抱着箱子的学生
刘耀文对不起
刘耀文刹住脚步，却发现那人正是宋亚轩
宋亚轩看起来糟糕透了。原本明亮的眼睛下面挂着浓重的黑眼圈，脸颊凹陷，嘴唇干裂。他抱着一个纸箱，里面装满了书本和杂物，看到刘耀文时明显瑟缩了一下
刘耀文你...
刘耀文的声音卡在喉咙里。所有想问的话——你为什么不回我信息？你要去哪里？那些谣言是真的吗？——全都哽住了，只剩下心脏在胸腔里剧烈跳动
宋亚轩低下头，刘海垂下来遮住了眼睛
宋亚轩借过
两个字，冷得像冰。刘耀文僵在原地，眼睁睁看着宋亚轩侧身从他旁边走过，带起一阵微风，飘来淡淡的药香
刘耀文等等！
刘耀文转身抓住他的手腕
刘耀文我们需要谈谈
纸箱里的东西因为突然的晃动哗啦作响。宋亚轩没有抬头，但刘耀文感觉到他的手腕在微微发抖
宋亚轩没什么好谈的。放开我
刘耀文那些谣言，严浩翔的事，我都查清楚了
刘耀文急切地说
刘耀文我知道是他……
宋亚轩不重要了
宋亚轩终于抬起头，眼睛里闪烁着刘耀文读不懂的情绪
宋亚轩我要走了。祝你...和林小姐幸福
刘耀文如遭雷击
刘耀文什么林小姐？那是我表姐！
宋亚轩苦笑了一下
宋亚轩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意义？
他挣脱刘耀文的手
宋亚轩麻烦让一下，我还要去办手续
刘耀文站在原地，看着宋亚轩瘦削的背影消失在走廊拐角。表姐？宋亚轩怎么会认为他和表姐...突然，他想起了严浩翔发的那条动态。操！原来是这么回事！
但现在不是追究的时候。刘耀文转身跑向学生会办公室，他需要确认一件事
学生会档案柜最下层锁着所有学生的健康记录。作为会长，刘耀文有钥匙，但他从未滥用过这个权限。今天，他毫不犹豫地打开了柜子
宋亚轩的档案比一般学生的要厚。刘耀文快速翻阅着，突然停在一页医疗记录上——"焦虑症，需定期复查，处方药：帕罗西汀"
用药记录显示宋亚轩从初二开始就接受治疗，最近一次复查是在转学前。刘耀文的手指微微发抖——他记得这个药，母亲去世后的那段时间，医生也曾给他开过类似的抗焦虑药物
档案最后一页夹着一张纸条，上面是宋亚轩的字迹：「停药申请：症状已缓解，医生建议逐步减量。」日期是两个月前
刘耀文的心沉了下去。两个月前，正是他们开始走近的时候。而最近，宋亚轩明显又出现了症状——颤抖的手指、苍白的脸色、汇演上的失误...而他竟然没有察觉，还因为那些该死的谣言和他冷战！
合上档案，刘耀文的目光落在办公桌角落的一个信封上。那是上周他在宋亚轩座位下捡到的，本来想还给他，却因为冷战一直没机会。信封没有封口，刘耀文犹豫了一下，还是抽出了里面的东西
一叠照片和纸条滑落出来。照片上是宋亚轩——独自在琴房时、和他一起在图书馆时、甚至在他公寓楼下时的偷拍。每张照片背面都用红笔写着恶毒的话：「骗子」「他不爱你」「滚出学校」
纸条内容更加恶劣，从最初的「离他远点」到后来的「我知道你的秘密」，最后一张上甚至写着：「再靠近刘耀文，我就把你吃药的视频发到全校群里。精神病也配弹钢琴？」
刘耀文的血液瞬间凝固。这些就是宋亚轩最近反常的原因？而他竟然因为自尊心作祟，没有早点发现，没有坚持和他沟通！
他抓起信封冲出门，直奔教务处。但宋亚轩已经办完手续离开了。教务处老师告诉他，宋亚轩的母亲亲自打电话来办理的休学，理由是"健康问题"
刘耀文他说什么时候走了吗？
刘耀文急切地问
“好像是明天早上的飞机”
老师推了推眼镜
“刘同学，你脸色很差，需要去医务室吗？”
刘耀文摇摇头，转身离开。明天早上...他还有时间。但首先，他需要找严浩翔算账
篮球场上，严浩翔正和几个队友练习投篮。看到刘耀文气势汹汹地走来，他脸上闪过一丝慌乱，但很快换上假笑
严浩翔哟，会长大人怎么有空…
刘耀文一把揪住他的衣领，将他拖到无人的器材室，狠狠按在墙上
刘耀文那些照片和纸条，是你干的？
刘耀文的声音低得可怕
严浩翔挣扎了一下，发现挣脱不开，索性笑了
严浩翔怎么，心疼你的小男朋友了？
刘耀文回答我！
刘耀文的手收紧了几分
严浩翔是我又怎样？
严浩翔挑衅地扬起下巴
严浩翔我只是让他看清现实。你以为他真的喜欢你？不过是因为你能帮他拿比赛名额罢了
刘耀文松开他，从口袋里掏出那叠照片
刘耀文这些跟踪偷拍和威胁，已经构成校园霸凌。我可以让你立刻被开除
严浩翔的脸色变了变，但很快又恢复冷笑
严浩翔随你便。不过...
他凑近一步，压低声音
严浩翔如果我被开除，你猜全校会不会知道你妈妈的'秘密'？比如她为什么跳楼？
刘耀文的拳头猛地握紧，指节发白
刘耀文你...怎么知道？
严浩翔我爸跟你爸是'老朋友'了
严浩翔得意地笑
严浩翔那些商业酒会上，喝醉的人总会说些不该说的。比如...你妈妈发现丈夫和合伙人出轨，还是和男人出轨，一时受不了才...
刘耀文闭嘴！
刘耀文一拳砸在严浩翔耳边的墙上，呼吸粗重
刘耀文不准提我妈妈！
严浩翔被吓住了，但很快又找回底气
严浩翔所以，我们各退一步。我不提你家的事，你也别管我怎么对付宋亚轩。反正他都要走了，不是吗？
刘耀文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现在不是动手的时候，宋亚轩更重要
刘耀文你发给我的那些信息，说宋亚轩接近我是为了利用我...
刘耀文盯着严浩翔的眼睛
刘耀文也是你编的？
严浩翔谁知道呢？
严浩翔耸耸肩
严浩翔也许他真的和那个评委有一腿。听说那老头特别喜欢年轻漂亮的男孩子...
刘耀文的拳头再次握紧，但这次他控制住了。转身离开前，他冷冷地丢下一句
刘耀文这事没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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