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亚轩你连这个都会？
宋亚轩忍不住问
刘耀文我妈...以前经常参加户外活动
刘耀文的声音低了几分
刘耀文教会我很多
这是他第一次主动提起母亲，宋亚轩屏住呼吸，不敢打断
刘耀文她是钢琴家，但也很喜欢登山
刘耀文继续说着，手指轻柔地固定绷带
刘耀文总说音乐和自然都是最纯粹的东西
一滴水从刘耀文的发梢滴落，滑过他高挺的鼻梁。宋亚轩鬼使神差地伸手，替他擦去了那滴水珠。刘耀文猛地抬头，两人的目光在昏暗的山洞中相遇，某种无形的电流在空气中噼啪作响
宋亚轩为什么...
宋亚轩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
宋亚轩为什么不再弹琴了？
刘耀文的表情瞬间凝固。他收回手，站起身走到洞口，背对着宋亚轩
刘耀文雨小了就走
宋亚轩懊悔地咬住嘴唇——他又越界了。山洞里只剩下雨声和两人的呼吸声，沉默像一堵无形的墙横亘在中间
不知过了多久，宋亚轩的肚子突然"咕"地叫了一声。刘耀文回过头，宋亚轩尴尬地捂住肚子
宋亚轩抱歉…
刘耀文走回宋亚轩身边，从包里拿出一个密封袋
刘耀文吃吧
袋子里是几块能量棒和巧克力，宋亚轩惊讶地抬头
宋亚轩你连零食都带了？
刘耀文野外拓展基本常识
刘耀文重复道，嘴角微微上扬
刘耀文你什么都没准备就敢乱跑？
这个小小的笑容让宋亚轩心头一暖。他小口啃着能量棒，偷偷观察刘耀文的侧脸。雨水和阴影让他的轮廓显得格外深邃，长睫毛在眼下投下一小片阴影
宋亚轩谢谢你来找我
宋亚轩轻声说
宋亚轩你本来可以跟A组继续活动的
刘耀文沉默了一会儿
刘耀文市里的定向越野比赛...今天下午两点开始
宋亚轩瞪大眼睛
宋亚轩那你不是...
刘耀文错过了
刘耀文平静地说
刘耀文报名截止了
宋亚轩但那是你准备了半年的比赛！丁程鑫说你有机会拿冠军...
"宋亚轩内疚得声音发颤
宋亚轩对不起，都是因为我...
刘耀文不全是
刘耀文打断了宋亚轩
刘耀文我...听到你摔下去的消息时，根本没想比赛的事
这句话让宋亚轩的心脏漏跳了一拍，宋亚轩鼓起勇气，轻轻碰了碰刘耀文的手背
宋亚轩能...多跟我说说你妈妈吗？
刘耀文的身体明显僵硬了一瞬，就在宋亚轩以为他会再次拒绝时，他缓缓开口
刘耀文她叫林雨晴。中央音乐学院毕业，开过个人演奏会
刘耀文的声音很轻，像在讲述一个遥远的梦
刘耀文我六岁开始跟她学琴，但她从不强迫我练习
刘耀文她说...音乐应该是发自内心的爱，不是负担
宋亚轩屏住呼吸，生怕打断这难得的倾诉
刘耀文初二那年，她去外地演出
刘耀文回来的路上...
刘耀文的声音哽了一下
刘耀文大巴坠崖。什么都没找到，只有她的背包...里面有给我买的生日礼物，一张黑胶唱片
宋亚轩的眼眶湿润了，他想起父亲去世那年，母亲也是这样，一夜间老了十岁，那种痛，他懂
刘耀文我试过继续弹琴
刘耀文继续说，目光落在远处
刘耀文但每次坐在钢琴前，都会想起她站在我身后指导的样子，后来...就再也不碰了
一滴泪水不受控制地滑下宋亚轩的脸颊，宋亚轩急忙擦掉，但刘耀文已经看见了，刘耀文犹豫了一下，伸手轻轻拭去宋亚轩脸上的泪痕，指尖温暖而粗糙
宋亚轩对不起，我不该问这些...
宋亚轩哽咽道
刘耀文不
刘耀文摇摇头
刘耀文我...其实一直想告诉你的，那天在琴房，听你弹《月光》时，我就想说了
宋亚轩惊讶地抬头
宋亚轩为什么？
刘耀文因为...
刘耀文的目光落在宋亚轩脸上，深邃而复杂
刘耀文你弹琴时的样子，很像她，不是技巧，是那种...全神投入的感觉
雨声渐渐小了，一缕阳光穿过云层，照进山洞。刘耀文站起身
刘耀文该回去了，能走吗？
宋亚轩尝试站起来，但脚踝一受力就疼得直抽气，刘耀文叹了口气，背对着宋亚轩蹲下
刘耀文上来
宋亚轩啊？
刘耀文我背你，除非你想在这里过夜
宋亚轩红着脸，小心翼翼地趴上他的背，刘耀文轻松地站起来，双手托住宋亚轩的腿弯，两人的身体紧密相贴，宋亚轩能闻到刘耀文身上雨水和松木混合的气息，能感受到他背部肌肉的每一次起伏
刘耀文抓紧
刘耀文低声说，然后迈步走进雨后的森林
宋亚轩搂着他的脖子，心跳快得像要蹦出胸腔，刘耀文的体温透过湿透的衣料传来，温暖得让人想哭，宋亚轩把脸轻轻贴在他背上，闭上眼睛
宋亚轩耀文...
宋亚轩小声唤道，第一次直呼他的名字
刘耀文嗯？
宋亚轩谢谢你...告诉我那些
刘耀文的脚步顿了一下，然后更紧地托住了宋亚轩
刘耀文嗯
回营地的路似乎特别长，又似乎特别短。当看到远处的帐篷和人群时，宋亚轩竟有些不舍。刘耀文背着宋亚轩走进营地，立刻引来一片惊呼和口哨声
丁程鑫哟！英雄救美啊！
丁程鑫第一个跑过来，脸上挂着促狭的笑容
丁程鑫我们刘大会长可是放弃了比赛专门去找人的！
宋亚轩的脸"唰"地红了，刘耀文冷冷地瞪了丁程鑫一眼
刘耀文闭嘴，他脚扭伤了，叫校医来
校医检查后确认只是轻度扭伤，休息几天就好。回程的大巴上，宋亚轩被安排在前排座位，脚踝垫着冰袋，刘耀文坐在过道另一侧，全程望着窗外，但宋亚轩注意到，他的耳尖一直微微发红
周一早上，宋亚轩拄着拐杖走进教室时，全班的目光齐刷刷投向宋亚轩，张蕊夸张地冲过来扶他
“我们的落难王子来了！”
宋亚轩尴尬地笑了笑，慢慢挪到自己的座位，让宋亚轩惊讶的是，桌上已经放着一叠整齐的笔记，上面是刘耀文工整的字迹——上周五的物理和数学课内容，详细得连老师的玩笑话都记录了下来
“刘大会长亲自整理的哦~”
张蕊凑过来咬耳朵
“昨天专门来学校帮你抄的”
宋亚轩的心跳漏了一拍，他转头看向刘耀文的座位，他正低头看书，仿佛什么都没发生，但阳光透过窗户洒在他的侧脸上，柔和了那平日里冷峻的轮廓，让他看起来前所未有的温柔
那一刻，宋亚轩感觉心里有什么东西，悄悄地生根发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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