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路也,这是属于我的时代,这是属于我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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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想再当废物了!"
我是路也,这是属于我的时代,这是属于我的故事
灵气时代,文明尚未崛起,异灵者数量却呈井喷之势。当力量挣脱规则的枷锁,人性的暗面在权柄下肆意疯长——这便是「七罪异元」的序章,原罪觉醒的时代。
鬼过于强大,人溃不成军。人与人不得不放下成见,分六区合一为罪城,但是每个地区都有自己的习俗。(可以理解为一国多治)
原初裂变后的第十年
世界的上空,「罪能辐射」如墨汁渗入清水般漫卷地球。青春期的少年少女们成为这场灾难的活容器——他们在荷尔蒙躁动的年岁里,他们与暗能量共振,觉醒与七宗罪对应的异能。只是这股力量如同饮鸩止渴:当罪能值突破70%,人(低等级资质)彻底异化成只知破坏的「罪」俗称「鬼」!
钢筋森林中,「罪域」如恶疮般生长。这些由集体罪恶具现的异空间里,重力如橡皮泥般扭曲,时间裂缝中渗出腐臭的黑雾,游走其间的「罪民」是欲望的活体标本——有的拖着半截西装革履的躯干,胸腔里跳动着黄金铸成的心脏;有的化作蠕动的肉瘤,每一道褶皱里都嵌着未消化的嫉妒与贪婪。
华区新一线轻城晋高:
暴雨前的课间路也的笔袋第三次被抛过人群。蓝色帆布包在哄笑中划出抛物线,撞在后排男生的篮球服上,里面的铅笔滚落在地,被嬉闹的脚步碾成木屑。
“瞎子,你的东西在这儿呢!”张明宇哄笑声里带着刻意的拖腔,像猫爪拨弄着奄奄一息的老鼠。路也张了张嘴,沙哑的“还给我”混在桌椅碰撞声里,如同投入沸水的雪花,瞬间消融。
路也呐喊过,真正的他不在那喊路也悲伤过,渐渐的他不再悲伤因为他等到他的光了……
直到第N次笔袋被抛向窗口时,他忽然扑了上去。人群发出惊呼,不知谁喊了句“小心他讹人”,哄笑瞬间涨潮。路也的额头磕在课桌角,咸涩的血珠混着冷汗滑进嘴角。他望向窗外,云层厚重如铅,却固执地在云隙间寻那道不存在的光。
“干什么呢!”
清和的女声劈开嘈杂恶魔。陈丽攥着马尾辫挤开人群,马尾扫过起哄者的脸时带起凌厉的风。她穿着oversize的白衬衫,校服第二颗纽扣永远松着,露出少年人尚未发育完全的锁骨,像一只初啼的小兽,明明毛茸茸却偏要龇牙。
“笔袋,还给路也。”她冲抛笔袋的男生伸手,指尖因为用力绷得泛白。
“哟,护夫呢?”
“就是就是,小两口——”
陈丽忽然抬脚踹向对方的凳子腿。男生踉跄着扶住桌子,她趁机从他抽屉里抽出笔袋,拍在路也掌心:“再让我看见你们欺负人,姐给你们作业本全塞厕所去!”
少年低头盯着笔袋拉链上的卡通挂件——那是上周他帮她捡回被风吹走的单车时,她塞给他的谢礼。阳光从她身后的窗棂斜切进来,在她发梢镀上金边,连带着她耳尖的绒毛都泛着暖光。路也忽然想起生物课学过的“丁达尔效应”,原来光真的会穿过尘埃,把某个人照得纤毫毕现。
“别像个闷葫芦似的。”陈丽用圆珠笔戳他肩膀,“下次直接喊‘放下我的东西’,要像这样——”她突然站起来,攥着空气模拟夺物的动作,马尾扫过他的课本,“啪”的一声脆响。周围传来短促的嗤笑,却在她瞪过去时迅速噤声。虽然她总这么说,但路也只觉得有她就好。
“没事,以后等姐发达了带你去上京,以后咱们就一起去尝遍上京美食!”
路也忽然觉得喉咙发紧,感觉心有点慌,刚要开口,上课铃像生锈的锯齿般撕开空气。
“鬼出现了,各班有序前往操场集合。”
广播声里带着电流杂音,却瞬间激活了死水般的教室。椅子在地面划出刺耳的声响,有人撞翻了讲台的粉笔盒,白色圆柱体在地面骨碌碌滚成一片,像极了被踩碎的眼球。
陈丽一把拽住路也的手腕。她的掌心有薄汗,指腹蹭过他腕骨时,他听见自己剧烈的心跳声。“上次你请我吃手抓饼,这次姐请你加双蛋。”她边跑边回头,发尾扫过他鼻尖,带着柠檬味的洗发水清香,“等会跟着我,别发呆。”她总是这么带有阳光。
他们在走廊里狂奔,春日的阳光把两个人的影子拉得老长。路也看见自己的影子叠在她的影子上,像两片被风吹皱的纸,却在某个瞬间紧紧贴合。他忽然希望时间能在此刻凝结——如果逃亡必须要有同伴,那么与这样明亮的女孩并肩,就算下一秒坠入罪域,也算赚到了。
尖叫声从一楼炸开。
那是个浑身覆盖灰黑色鳞甲的怪物正从楼梯间爬上来,中间那只竖瞳眼球转动时,脓水顺着眼缝滴在金属扶手上,发出“滋滋”的腐蚀声。它脊背的肉瘤裂开,伸出数十条触须状血管,末端黏着带血的碎肉——正是刚才惨叫的学生。
路也被陈丽猛地推进教室角落。怪物的长尾扫过门框,混凝土碎屑劈头盖脸砸下来。他闻到混合着铁锈味的腥臭气息,听见陈丽在耳边急促的呼吸,以及自己胸腔里如战鼓轰鸣的心跳。
“别怕,别怕……”她的声音带着颤抖,却依然咬字清晰,“等会我数三,我们往消防通道跑。”
少年看着她因为紧张而发白的下唇,忽然想起方才在阳光下,她教他喊“别动我东西”时,嘴角扬起的那道嚣张的弧度。原来所谓的光,从来不是云端投射的救赎,而是某个普通人,用自己的温度,在暗夜里焐出的火种,这个年轻女孩总是这么温柔有阳光。
怪物的嘶吼声近在咫尺。
陈丽攥紧他的手,指甲几乎掐进他的皮肉。
“一、二——”
窗外久而不散的积压的云终于裂开道缝隙,有遗光恰好落在她发顶。
……
我叫路也我仿若被往昔的无形锁链紧紧禁锢,心魂皆沉浸于过往的岁月,举手投足间皆带着旧日的余温与阴影。而思绪却又如脱缰之马,常常驰骋于未来之境,那前方弥漫的重重迷雾,似汹涌澎湃的潮水,一波又一波地无情拍打着我,令我对未来充满了难以言喻的焦虑与畏惧。
当下的时光,本应是安身立命之所,却似一条危机四伏的狭窄小径。回首,是荆棘密布,稍一触碰,便刺痛心扉;前瞻,是迷雾缭绕,每踏出一步,都仿佛要陷入未知的深渊。这前后的绝境,如同两座巍峨的高山,将我紧紧夹在中间,让我满心皆是恐惧,几近窒息,仿佛置身于黑暗的深渊,看不到一丝逃脱的曙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