择人令牌

“小卓，在皱眉下去这两块令牌也不会被你看穿。”水云烟和赵远舟并肩站在卓翼宸面前，气氛略显凝重。卓翼宸垂下眼帘，长叹一声，“还有两块令牌，文潇已经出发了。”

话音未落，赵远舟伸手拿起另一块令牌，嘴角勾起一抹笑意，“这一个就交给我和娘娘吧。”不等卓翼宸开口，两人转身便走，脚步轻快得像是怕被多留一秒。

卓翼宸望着两人渐行渐远的背影，拳头不由自主地攥紧，指节泛白。他心中翻涌，既无法确定让赵远舟和水云烟留在缉妖司是对是错，又被那份隐秘的私心搅得烦乱不已。他想让她留在身边，想得近乎执拗。

水云烟低头端详手中的令牌，目光落在上面刻的名字时忽然一亮，“是个小孩子啊。”赵远舟挑了挑眉，语气里带着几分调侃，“娘娘知道的还挺多嘛。”水云烟轻笑一声，摇头晃脑地说：“谁人不知九婴活得久？知道的自然比你们这些小妖多得多。”她的语气漫不经心，却隐约透着几分骄傲。

“我可是上古大妖！”赵远舟眉毛一竖，显然被戳中痛处，不满地哼了一声。他最讨厌别人轻视他，尤其是一个女人。虽然事实摆在眼前，他的确不如水云烟强大，但男人的自尊心绝不允许自己被瞧扁。

“好好好，”水云烟见状连忙安抚，声音轻柔得像哄小孩，“这令牌上的小孩听说医术高明，还会诊妖呢，这可不容易。”她顿了顿，又补了一句，“而且还是个挺有意思的小家伙。”

赵远舟微微点头，神色稍缓，“嗯，这小孩还算是有点本事。”他说完便迈步向前，径直走向药堂。水云烟跟在身后，看他抬手做了个噤声的动作，示意她安静。药堂内飘着淡淡的药香，白玖正专心致志地给病人把脉，指尖微动，似在感受脉搏的细微变化。

“你这脉象不似寻常人，平稳中带着九分浮动……”白玖的声音骤然一顿，脸色猛地一白，惊呼出声，“你是妖！啊——”

还没等白玖继续尖叫，水云烟已将令牌轻轻放在桌案上，语气温和却不容置疑，“白玖小朋友，我们是缉妖司的，这次来是想邀请你加入缉妖司。”赵远舟则在旁边故意摆出一副凶巴巴的模样，试图吓唬对方。

白玖瞪大眼睛，先是一愣，随后抓起令牌仔细看了看，“缉妖司？”他忽然咧嘴一笑，声音响亮得几乎震破屋顶，“谁说我不愿意的？我可太愿意了！娘，我出息啦！”话音未落，他撒腿就往外跑，兴奋得像个刚被奖励糖果的孩子。

水云烟和赵远舟面面相觑，一时无言。赵远舟干咳一声，脸上挂着几分尴尬，“这小孩声音还挺大。”水云烟低笑出声，眼中闪过一丝促狭，“可不是，听这动静，整个院子都听得见了吧。”

文潇那边进行的也很顺利，看样子是的。起码令牌是给了人家的，据说那块令牌的主人原是崇武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