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深沉，办公室内的灯光依旧亮着。张昊坐在电脑前，手指在键盘上快速敲击，屏幕上是一串串复杂的频谱图和信号波形。小吴站在一旁，手里拿着一份刚从技术科送来的报告。
“这段音频是在三天前的凌晨两点十七分捕捉到的。”小吴低声说道，“当时监听系统正在扫描常规频段，结果突然跳出一个陌生频率，持续了不到二十秒。”
张昊皱起眉头，戴上耳机，按下播放键。一段低沉而断续的声音传入耳中，像是某种加密通信，中间夹杂着几不可闻的人语片段。
“……三号仓库……别让……”
他摘下耳机，目光落在屏幕上的时间戳上，眼神逐渐凝重。
“立刻联系市局信息中心，借用他们的服务器做深度解析。”张昊站起身，语气坚定，“另外，通知王姐，让她帮忙分析这段音频中的环境噪音，看能不能定位发射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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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六点，技术科内已是一片忙碌景象。小吴将修复好的音频文件上传至临时接入的高性能服务器，随后打开地图软件，与王姐一同比对信号强度分布图。
“根据三角定位法推算，信号来源大致分布在三个区域。”王姐指着屏幕上的红圈标记，“其中两个在市区，另一个在城东方向的废弃物流园区。”
“废弃物流园区？”小吴重复了一遍，心头一震，“那不是宏源物流原来的地址吗？”
王姐点头：“是的，但那里已经荒废很久了，按理说不应该有无线电信号活动。”
张昊走进来时正听见这句话，他拿起鼠标放大地图，仔细观察那片区域的地形结构。
“安排人去实地看看。”他说，“分成三组，我和邱琨去城东，小勇去西区，小吴你留在局里协助破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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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午十点，张昊和邱琨驱车抵达废弃物流园区。这里早已不见当年的繁忙景象，取而代之的是满地杂草和锈迹斑斑的集装箱。两人下车后迅速分散，各自寻找可能藏匿设备的地点。
邱琨绕过一排老旧的办公板房，来到一处半塌的围墙边。她蹲下身，发现墙角处有一根裸露在外的天线，连接着一个被泥土覆盖的小型金属箱。
“张队！”她低声喊了一声，“这边有个可疑装置。”
张昊快步走来，蹲下检查那个箱子。他用随身工具撬开盖子，里面是一个简易的信号发射器，电池仓还残留着些许电量。
“这东西不像是专业设备。”张昊翻看着线路，“更像是拼装出来的。”
邱琨掏出手机拍照记录，同时向四周警戒。她忽然注意到不远处的一辆黑色轿车，车窗紧闭，车内空无一人。
“那边停着一辆车。”她低声提醒。
张昊抬头看了一眼，随即示意她不要轻举妄动。两人悄悄靠近车辆，确认无人后才上前查看。挡风玻璃下压着一张纸条，上面写着一行字：
“你们来得太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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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警局已是傍晚，张昊将采集到的信息汇总整理，准备向陈连合汇报。然而刚走到会议室门口，便听到里面传来马局长的声音。
“现在的情况很特殊，我们必须重新评估重点打击目标。”
张昊犹豫片刻，转身回到办公室，开始撰写简报材料，并通过加密内网邮件发送给陈连合。他在结尾处用红笔标注了一行字：
“建议优先排查物流园区周边人员流动。”
不久后，小吴发来消息：“我们成功提取出部分原始数据，信号内容似乎涉及一组坐标。”
张昊立刻打开附件，屏幕上显示出一串数字组合。他拿出笔记本，对照之前掌握的情报，尝试进行匹配。
“如果这是经纬度的话……”他喃喃自语，“那它的位置应该就在……”
—
深夜，技术科灯火通明。小勇盯着屏幕上的数据流，手指不断滑动鼠标，试图找出更多线索。
“这段信号的调制方式很特别。”他对身旁的技术员说道，“像是某种老式军用通讯协议。”
“你是说……它可能是某个退役设备发出的？”技术员惊讶地问。
小勇没有回答，而是继续翻查资料库。他终于找到了一份相似的信号样本，编号为“M-07”。
“这个编号……”他皱起眉头，“我记得以前在一份旧档案里见过。”
他立即调出那份档案，发现它来自五年前一起未结案件——当时警方曾截获过一段不明信号，但由于技术限制未能破解，最终不了了之。
“难道……这些事都有关联？”小勇低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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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清晨，张昊召集核心成员开会。他将昨晚的发现一一列举出来，包括废弃园区的信号发射器、黑车上出现的神秘纸条，以及那段录音中模糊的人声。
“我们现在掌握的线索虽然零散，但都有一个共同点。”张昊环视众人，“它们都指向同一个地方——城东。”
“可问题是，那里已经没人了。”邱琨皱眉，“为什么还要在那里设置信号？”
“也许他们只是想掩盖什么。”张昊语气冷静，“或者，他们在等待什么。”
会议室陷入短暂的沉默。
“接下来怎么做？”小吴问道。
张昊拿起桌上的那份租约复印件，再次看向那个名字——林志远。
“先查这个人。”他说，“然后，再回一趟物流园区。”
他顿了顿，补充道：“这次，我们要带上足够的装备。”
—
夜幕再次降临，城市归于寂静。而在警局大楼深处，一台老旧的监听设备仍在缓缓运转，屏幕上闪烁着新的信号波动。
那是另一段未知的对话，还未被解读。
张昊站在窗前，望着远处漆黑的街道，心中隐隐有种预感——这场风暴，远未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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