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双丝白纤长的手拿过那份产权转让书，我微微挑眉，指尖轻轻抚过文件的每一页，看着最后那个空白的签名处。我抬头望向他，他眼神复杂，带着些许隐忍和期待。
"这就是你的决定？"我轻声问道。
叶修笑了笑，那笑容里满是疲惫："时鸢，你不是一直想要这家公司吗？我给你了。"
我低头看那份文件，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可笑。三年前你需要我时，我是替身；三年后你不需要我了，就打发我像打发一条狗。"
我从抽屉里取出一支钢笔，利落地在文件上签下自己的名字，然后将文件推回他面前。
"拿走吧，我们两清了。"
叶修愣住了，他似乎没想到我会这么干脆。
"我还以为你会..."
"会像当年那个傻姑娘一样哭着挽留你吗？"我冷冷打断他，"叶总，我早就不是三年前那个为你死心塌地的时鸢了。"
1
"没想到吧，你和我一样，都是替身。"
我坐在办公室最舒适的真皮沙发上，漫不经心地翻着手中的文件，头也不抬地对叶修说道。
叶修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他手中的咖啡杯摇晃了一下，滚烫的咖啡洒在他价值连城的手工西装上，渗出一块难看的褐色污渍。
"你在胡说什么？"他声音嘶哑。
我终于抬起头，对上他那双充满震惊的眼睛："怎么，我说错了？难道你对林幽幽不是一见倾心？那个和我有七分相似的女人。"
叶修猛地站起身，精致的咖啡杯重重砸在玻璃桌上，发出刺耳的声响。桌面上出现了一道细小的裂痕，如同我们之间早已破裂的婚姻。
"时鸢，你到底想说什么？"他一字一顿，声音冷得像冰。
我合上文件，不急不缓地道："很简单，我想要离婚。"
叶修死死盯着我，眼神锐利如刀："就因为这个莫须有的理由？"
"莫须有？"我笑了，"你身边那位林小姐的存在可不是莫须有。别担心，对外我们还是叶氏集团举案齐眉的美夫妻，只是——"我顿了顿，"我们各取所需罢了。"
叶修的脸色阴沉得可怕："时鸢，你变了。"
我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裙角的褶皱："是啊，我变了。不然你以为我还是那个被你捡回家的、对你言听计从的小可怜吗？"
不等他回答，我拎起包包离开了办公室，留下他一人站在原地，身影仿佛一座孤独的雕塑。
2
我与叶修的相识，还要从三年前说起。
那年，我刚刚大学毕业，满怀憧憬地来到这座城市。怀抱梦想，却面临现实的打击。找工作四处碰壁，租金房价高得吓人，存款飞速见底。
那天下着大雨，我站在公司门口，手中拿着被拒的简历，浑身湿透。就在这时，叶修出现了。
他撑着伞，递给我一张名片，说他的公司正好缺人。
当时的我哪里会想到，这一切都是精心设计好的相遇，叶修早就通过各种渠道调查过我——一个与他曾经心爱之人有着相似面容的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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