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我不是艾莉亚，我对莉娜没有任何敌意。
“我知道你恨我，恨莉娜。”维克多继续说，“但是，我们之间的感情，不是你能强求的。”
强求？
我看着维克多的背影，心里感到一阵复杂。他痛苦，他无奈，但他似乎从未真正理解过艾莉亚的痛苦。
艾莉亚爱他，爱到失去了自我。她的痛苦，不仅仅是因为失去了一个爱人，更是因为她的整个世界都崩塌了。她习惯了掌控一切，习惯了所有人围着她转。维克多的离开，是对她权威和骄傲的巨大打击。
“维克多，你爱她吗？”我突然问。
维克多的身体僵住了。他转过身，眼神复杂地看着我。
“爱。”他毫不犹豫地说，“我爱莉娜。”
他的眼神非常坚定，没有一丝犹豫。
这一刻，我明白了。维克多对莉娜的爱，是真挚而深沉的。这份爱，不是艾莉亚用身份、财富、甚至生命能够换来的。
“那你就去爱她吧。”我说。
维克多愣住了。他似乎没有想到我会这么说。
“你……你是什么意思？”他迟疑地问。
“我的意思是，既然你爱她，就去爱她吧。”我说，“我不会再打扰你们了。”
维克多盯着我看了很久，仿佛在判断我说的话的真假。
“艾莉亚，你真的想通了？”他小心翼翼地问。
我想通了？也许吧。
虽然我不是艾莉亚，但我继承了她的记忆和情感。我能感受到她对维克多的爱恨纠葛，也能感受到她内心的绝望和痛苦。
我不想重蹈她的覆辙。我不想被困在一段没有未来的感情里，不想被仇恨吞噬。
我想要重新开始，找到真正属于自己的路。
“是的，我想通了。”我轻声说。
维克多的眼神中闪过一丝释然，但又带着一丝困惑。他似乎无法全相信，骄傲任性的艾莉亚会如此轻易地放手。
“你确定？”他再次确认。
“确定。”我点头。
维克多沉默了一会儿，然后他走到我面前，伸出手，这次他没有犹豫，轻轻地放在我的额头上。
他的掌心有些凉，但带着一种奇特的暖意。
“艾莉亚，谢谢你。”他低声说，“谢谢你愿意放手。”
我的心跳漏了一拍。这是他第一次如此温柔地对我说话，也是他第一次向我表达感谢。
在艾莉亚的记忆里，维克多总是保持着距离，他的温柔更多的是出于礼貌和职责。
“不客气。”我说。
维克多收回手，站直身体。他的脸上带着一丝如释重负的表情。
“我会向帝国解释你服用药剂的事情。”他说，“我会尽量为你争取宽大处理。”
宽大处理？
我这才意识到，我服用了禁药，这在奥德赛帝国是重罪。
“我会有什么惩罚？”我问。
维克多的眼神有些复杂。
“根据帝国的法律，服用‘忘忧’药剂的人，轻则剥夺公民身份，重则……处死。”
处死？
我的心猛地沉了下去。我才刚刚拥有这具身体，难道就要面临死亡的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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