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中一震。这与我从凤仪记忆中得知的情况似乎有些出入。
"你如何知晓？"
"因为小女子曾是帝尊的倾听者。"清衣微微一笑，"帝尊在凡间历劫时，需隐藏真身，不能动用仙法。那时他住在我家的草棚里，每到月圆之夜，便会凝望天空，说起仙子的种种。说仙子美若天仙，性子虽顽劣，却有一颗赤诚之心，说仙子待他最好，从不因他身份显赫而阿谀奉承..."
我默然。原来，一切都是误会。玄天从未变心，他对清衣的关照，或许真的只是责任与怜悯。而凤仪因嫉妒蒙蔽了双眼，看不到玄天内心深处的爱。
"清衣姑娘告诉我这些，是何用意？"我轻声问道。
清衣深深一揖，"只愿仙子与帝尊能够冰释前嫌，重修于好。帝尊心中只有仙子一人，小女子不过是一介凡人，何德何能与仙子相比？"
说，她向后退去，身影渐渐消散在月光之中。
"等等！"我伸手想要挽留，却已来不及。
房间恢复了寂静，只有那个小小的香囊提醒着我，刚才的一切并非幻觉。
我捧着香囊，陷入深思。
若是凤仪听到这番话，会作何感想？她是会欣喜若狂，还是会质疑清衣的用意？
而我，又该如何面对即将到来的旅程？
我不是凤仪，不该介入她与玄天的感情。但现在，我似乎已经身陷其中，无法抽身。
翌日清晨，当第一缕阳光穿过云层洒在大地上时，我已经站在东华门外等候。
玄天早已在此，一袭玄色长袍，腰间系着一条银白色的玉带，整个人如同一柄出鞘的利剑，锋芒毕露却又内敛沉稳。
"准备好了吗？"他看向我，目光深邃。
我点点头，"已经准备好了。"
身后是凤仪的侍女，手中捧着我的行李。虽然是去蛮荒之地，但仙家出行自有讲究，不可草率。
玄天挥手打出一道法诀，空中顿时出现一朵巨大的白云，"上来吧。"
我踏上云朵，感受到一种柔软而稳固的触感，如同踩在最上等的丝绒上。
玄天一跃而上，站在我身侧，云朵便缓缓升起，向蛮荒方向飞去。
下方，昆仑仙域的壮丽景色尽收眼底——巍峨的宫殿，郁郁葱葱的花园，瑰丽的琼楼玉宇，还有往来穿梭的仙家，都显得那么渺小。
"第一次乘云？"玄天注意到我的目光，问道。
我点点头，"是啊，感觉很奇妙。"
"凤仪从小就会御风而行，对乘云并不稀奇。"玄天意有所指。
我这才意识到自己又露出了破绽，赶紧解释，"我是说...很久没有这样俯瞰仙域了，感觉不一样。"
玄天没有拆穿我的谎言，只是微微颔首。
云朵的速度极快，不多时，我们已经飞出了昆仑仙域的范围，进入了一片荒凉的区域。
这里没有葱郁的植被，没有清澈的水源，有的只是无尽的黄沙和偶尔可见的干枯树木。
"这里已是蛮荒边缘。"玄天解释道，"再往前，便是魔族被封印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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