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琳……”他低声唤我的名字。
“坐下。”我的声音很冷。
他缓缓地在我对面坐下，低着头，不敢看我。
“这枚戒指是什么？”我把戒指放在茶几上。
他身体猛地一颤。
“是……是以前朋友送的。”他解释道，声音很小。
“朋友送的？上面为什么刻着'S & L'？”我追问。
他沉默了。
“今天在商场跟你在一起的女人是谁？”我看着他，一字一句地问。
他还是沉默。
空气仿佛凝固了，只有我们两个人的呼吸声在客厅里回响。
过了很久，他才抬起头，眼眶通红地看着我：“顾琳，对不起。”
对不起？
多么轻飘飘的三个字。
这三个字，就想抹去所有的伤害吗？
“对不起什么？”我问他，声音颤抖。
“对不起……我欺骗了你。”他低下了头。
“欺骗？沈铎，你出轨了，对吗？”我问，尽管心里已经有了答案，但我还是想亲口听到他说出来。
他又沉默了，只是微微点了点头。
那一刻，我感觉自己像被抽空了所有的力气，身体摇摇欲坠。
我爱了他十年，信任了他十年，可他却用这样的方式回报我。
“那个女人是谁？”我问。
“她叫林悦。”他回答。
“你们在一起多久了？”
“两年。”
两年？
我的心狠狠地抽了一下。
两年，也就是说，在我毫无察觉的时候，他已经和别的女人在一起两年了。
这两年里，我们一起吃饭、一起睡觉、一起参加朋友的聚会，他对我依然温柔体贴，我甚至从未怀疑过他。
原来，他的温柔只是一个伪装，一个精心编织的谎言。
“你们……有孩子吗？”我问，声音里带着一丝绝望。
他身体再次僵硬，犹豫了很久，才艰难地开口：“有一个儿子，一岁了。”
儿子？
我的脑子里“轰”的一声炸开了。
儿子……他竟然和别的女人有了儿子！
我们结婚十年，我为他生了两个女儿，可他一直想要个儿子。他嘴上不说，但我知道，他心里一直有这个遗憾。
原来，他是在外面找了个女人，替他成了这个心愿。
一股巨大的愤怒和屈辱涌上心头。
“为什么？”我咬牙切齿地问，“为什么？”
他抬起头，眼里带着痛苦：“顾琳，我……我压力很大。顾家的人都看不起我，觉得我配不上你。我爸妈也一直想要个孙子……”
“所以你就出去找个女人，生个儿子来证明自己？”我冷笑着打断他。
“不是这样的，顾琳。我……我爱她。”他低声说。
爱？
我听到这个字，只觉得无比讽刺。
他爱我的时候，可以为了我跟全世界作对。他不爱我的时候，就可以毫不犹豫地背叛我，甚至和别的女人生孩子。
“你爱她，那我们算什么？”我指着自己，指着这个家，“我们的十年婚姻算什么？我们的两个女儿算什么？”
“对不起，顾琳。我真的很抱歉。”他重复着这三个字，看起来无比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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