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果然是她的笔迹。"老者轻声自语，然后对我说，"稍等片刻。"

他起身走向后堂，留下我独自在店内等候。趁此机会，我仔细打量着周围的环境。玄鸟斋看似普通书店，却处处透着非凡。书架上的书籍排列有着特殊的规律，细看之下，竟隐约形成了一个奇特的阵法。店内的灯光柔和却不刺眼，即使阴暗处也没有令人不适的阴影。

最引人注目的是正中央的一幅画——一只展翅欲飞的玄鸟，通体墨色，唯有眼睛是一抹惊人的红。那眼神犀利得仿佛能穿透人心。

"它在看着你呢。"一个清脆的女声从身后响起。

我转身，看到一位身着淡绿衣裙的少女，约莫与我年龄相仿。她有着一对明亮的眼睛，嘴角微微上扬，带着几分调皮的笑意。

"我是白羽，老掌柜的孙女。"她自我介绍道，"你就是苏影？"

我点点头，有些惊讶："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爷爷说你会来。"白羽神秘地笑了笑，"等了你好久呢！"

还未等我询问更多，老者已从后堂走出，手中拿着一个小木盒。

"苏小友，令堂的信我已拜读。"老者语气严肃，"信中提到，你已继承了望神血脉。可否让老夫一见？"

我会意，取出随身的玉佩。老者接过，细细端详，然后轻轻一弹，玉佩发出一声清脆的鸣响。

"不错，是真品没错。"老者将玉佩还给我，"令堂在信中嘱托老夫照拂于你。只是...如今情势复杂，恐怕难以善了。"

"家母曾说，天下望神师尽在玄鸟之下。不知掌柜的..."我试探着问道。

老者笑了："老夫不过是个卖书的罢了。不过，我确实认识几位望神师。你母亲是其中的佼佼者。"

他示意我跟随他进入后堂。白羽也亦步亦趋地跟了上来。

后堂比前店宽敞许多，陈设却更加简朴。中央放着一张红木圆桌，桌上摆着几杯清茶。老者示意我坐下，自己也坐到了对面。

"苏小友，你可知京城近来发生了什么事？"

我点头："在路上已从顾大人处略知一二。京中女子接连失踪，皇上又染上怪病。"

"正是。"老者叹了口气，"这并非偶然。有人在施行'采灵补魂'的邪术。"

"采灵补魂？"我从未听母亲提起过这种术法。

"这是一种极为邪恶的秘术，源自远古魔道。通过采集纯净灵魂，灌注于衰弱之人体内，以达到延年益寿、增强体魄的目的。"老者眼中闪过一丝厌恶，"而最适合的祭品，就是年轻貌美的少女。"

我心头一震："那皇上的怪病..."

"皇上并非施术者，而是受害者。"老者压低声音，"有人在暗中对皇上施法，意图控制朝政。每一个被献祭的灵魂，都会让施术者的控制更加牢固。"

"那为何皇上会时好时坏？"

"因为灵魂的力量会慢慢消散，需要不断补充。"白羽插嘴道，语气中带着愤怒，"那些邪术师就像吸血的蚊子，不断需要新鲜的'血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