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入小镇的第一天，我选择了观察。戴上墨镜，穿着普通，成为一个普通的过客。
镇上人不多，大多数面孔都带着边境居民特有的风霜和警惕。我在唯一的一家小旅馆住下，开始我的搜寻。
第三天的傍晚，我在镇子边缘的一家小酒馆里发现了他。"狼"坐在角落里，面前放着一杯威士忌，眼睛始终警觉地扫视着门口和每一个进来的客人。
他变了，胡子拉碴，眼神中少了几分锐利，多了几分疲惫。但我知道，这只是表象。一旦危险来临，他会在瞬间恢复致命的本能。
我在吧台边坐下，背对着他，但能从酒柜的反光中观察他的一举一动。
点了一杯啤酒，慢慢啜饮，等待时机。
酒馆里的人渐渐多了起来，吵闹声和烟雾一起弥漫。
"狼"忽然站起身，走向后门。
这是我的机会。
我放下酒杯，不着痕迹地跟了上去。
后巷里，月光被乌云遮蔽，只有几盏昏暗的灯光照亮了窄道。"狼"的身影消失在拐角处。
我加快步伐，手已经放在了枪上。
拐角后，空无一人。
一阵警觉涌上我的心头——
"好久不见，'鹰'。"熟悉的声音从背后响起，伴随着金属顶住后腰的冰冷触感。
我没有回头，也没有动作。"狼，你知道我为什么来。"
"组织派你来杀我。"他的声音很平静，似乎早已预料到这一天。"但在那之前，我有些话要告诉你。"
"我不需要听叛徒的解释。"我冷冷地说。
"叛徒？"他发出一声苦笑，"你还是那么相信组织。"
"放下枪，否则我会开枪。"我说。
令人意外的是，他真的放下了枪。"开枪吧，如果你真的认为我背叛了组织。但在此之前，看看这个。"
他小心地从口袋里取出一个微型存储设备，放在地上，推向我。
"这里面有你需要的所有答案。只是记住，真相有时候比子弹更致命。"
我用余光瞥了一眼那个小小的金属物体，没有动作。
"你知道规矩，任务第一，不问原因。"
"是的，我知道规矩。正是因为我开始问为什么，所以如今落到这步境地。"他苦笑道，"但你不同，你是最优秀的猎人，从不质疑。"
我感到一丝不安。他的话触动了我内心深处的某个地方，一个我长久以来试图忽略的声音。
"为什么组织要除掉我们？为什么我们连自己在猎杀什么都不知道？你有没有想过这些问题？"他步步紧逼。
我的手指紧贴扳机，但却没有扣下去。
"够了！"我低吼。
就在这一刻，远处传来了枪声。紧接着，"狼"的胸口爆出一朵血花，他向后倒去。
我条件反射地俯下身，寻找掩护。
在月光下，我看到了狙击手的位置——镇外的山坡上，一个熟悉的身影。
那是我们组织的另一个猎人，代号"蛇"。
"狼"倒在血泊中，眼睛仍然睁着，看着我。"他们不信任你...成任务...小心'蛇'..."他断断续续地说着，然后生命迅速流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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