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做什么？」我惊恐地问。
「杀人灭口，还能做什么？」顾凌毫不掩饰地说，「至于你，沈宁珏，我本想留你一命，可惜你太聪明了，聪明反被聪明误。」
我后退一步，警惕道：「顾凌，你不要乱来。我父亲有你犯罪的证据，一旦我出事，那些证据就会呈送御史台！」
「证据？」顾凌不屑一顾，「你说的是这些吗？」
他从袖中取出一叠文书和那枚印章——正是我从父亲书房找到的证据。
「顾凌！你…」我震惊不已。
「别惊讶，沈宁珏。」顾凌冷笑着，「你以为你有多聪明？从你第一次去破庙见江南开始，我就派人跟踪你了。你的一举一动，都在我掌握之中。」
我如坠冰窖，「那我父母…」
「放心，我暂时不会动他们。」顾凌道，「只要你乖乖配合，写一封自尽的遗书，我可以保证你父母安享晚年。」
「自尽？」我难以置信，「你要我死，还要我自尽？」
「不然呢？」顾凌轻描淡写，「你已经知道了太多，我不可能留你活口。不如体面些，也好过我灭你九族。」
我强忍泪水，「顾凌，你真的如此狠心？当初救我父亲，娶我为妻，都是为了你的阴谋？」
顾凌沉默片刻，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不全是。我确实被你的样貌所吸引，你那么像她…」
「所以我只是替身，是吗？」我苦笑道，「顾大人，你的心可真大，一边怀念旧爱，一边谋杀她，还能若无其事地娶一个与她相像的女子为妻。」
顾凌脸色一沉，「够了！今夜你必须写下遗书，明日清晨，我要看到你的尸体。否则…」
他没有说，但威胁之意已经足够明显。
我知道，这一次我必死无疑。
顾凌留下纸笔和一碗毒药，锁上门离去。
我坐在桌前，心如死灰。江南被抓，证据被夺，我已无路可走。
我提笔写下遗书，字字泪痕：「我沈宁珏命薄如纸，生不能得夫君怜爱，死后唯愿父母平安。若有来生，再不做替身…」
写遗书，我将毒药倒入窗外，撕下一角衣袖，咬破手指，写下最后遗言：「顾凌杀我，证据在…」
天蒙蒙亮时，顾凌果然亲自前来查看。见我倒在床上，脸色惨白，他满意地点点头。
「善后妥当些，别弄得人尽皆知。」他吩咐跟随的侍女，「就说夫人染病暴毙，即刻下葬。」
侍女领命而去，顾凌踱步到我床前，居高临下地看着我，「沈宁珏，你我本可相安无事，可惜你太过执着。」
说，他转身离去，甚至没有多看我一眼。
待脚步声远去，我缓缓睁开眼睛。我并未真的服毒，只是装作已死的样子。
趁着侍女去准备棺材的空档，我悄悄起床，换上提前准备好的僮仆服饰，从后窗翻出，趁着晨雾掩护逃离了顾府。
我没有去找父母，怕连累他们。也没有去投奔亲友，怕被顾凌发现踪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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