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半信半疑地将受伤的手臂伸入池水。令人惊讶的是,手臂一接触水面,伤口就开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紫色也渐渐消退。
"真神奇!"念儿惊叹道。
我深吸一口气,一咬牙,整个人跳入池中。冰凉的池水包裹着我的全身,一股强大的能量涌入体内,驱散了伤痛和疲惫。
最为奇妙的是,我感觉到体内的空虚感——仙骨被剔除留下的虚弱——正在慢慢被填补。虽然仙骨无法重生,但灵愈池的水似乎在为我重塑新的力量。
我浸泡了约半个时辰,当我从池中走出时,感觉焕然一新,力量恢复了至少三成。
"感觉如何?"魏远关切地问道。
我活动了一下四肢:"好多了。虽然比不上从前,但至少不再像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凡人。"
金鸟在石室中盘旋,随后落在我的肩膀上,亲昵地蹭了蹭我的脸颊。
"它似乎很喜欢你。"念儿微笑道。
我抚摸着金鸟柔软的羽毛:"谢谢你救了我们。你是谁派来的?"
金鸟歪着头看我,眼中似有灵性,但无法回答我的问题。
魏远观察着这一幕:"可能与姿卿有关。花灵族能与各种灵兽沟通,也许这是她留下的最后一道保险。"
我点点头,心中却有些疑惑。如果这只金鸟真的是姿卿安排的,为何我对它会有种莫名的熟悉感?难道在我被封印的记忆中,有关于它的信息?
"骚动应该已经平息,我们可以在这里休息一晚,明天再出发。"魏远环顾四周,"这里很安全,有花灵族的结界保护。"
念儿已经开始准备简单的食物和睡铺。我坐在池边,回想着这两天发生的一切,以及石碑上的文字。
花神转世与星神之子...这是什么意思?我和姿卿之间,真的有某种冥冥中注定的联系吗?
我轻轻摸着心口的胎记,又看了看手中的陨星令碎片,心中的疑问越来越多。
但有一点我很确定——无论前方有什么等待着我,无论真相有多残酷,我都不会放弃找回姿卿的机会。
夜深了,魏远和念儿已经睡去,只有我还清醒着,和金鸟相对而坐。
"你知道我是谁,对吗?"我轻声问道,知道它无法回答,却依然忍不住发问,"你也知道姿卿的下落,对吗?"
金鸟轻轻鸣叫一声,飞到我的心口处,轻啄几下,似乎在指示什么。
我解开衣襟,露出胎记。金鸟定定地看着胎记,随后飞回石碑,停在一个特定的符号上。
我走近查看,那是一个由星辰和花朵组成的复杂图案。
就在此时,我的胎记突然剧烈发热,一股奇异的力量从心口涌出,与石碑产生共鸣。石碑上的图案亮起金光,投射出一幅幻象——
一个莹白的身影站在花海中,背对着我。那熟悉的轮廓,不就是姿卿吗?
"姿卿!"我下意识喊道。
身影缓缓转身,果然是她。但与梦中不同,此时的她面色凝重,眼中满是忧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