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神的刑杖落在我背上，皮肉绽裂的剧痛让我咬紧牙关，双膝下的冰冷石板一片殷红。
"浮生仙君，你不愿交出陨星令牌，那身上的皮肉自己先疼一疼也好。"连山大神声音冷漠，刑杖再次无情落下。
我颤抖着仰起脸，嘴角铁锈味浓重，却还是扯出一丝笑："连山大神若想取走陨星令，大可把我拖去祭坛，何必这般费力气？"
他面色不变，轻描淡写地看着我，如同在看一个死物。
"浮生仙君，你可记得玉城之变？"
心尖一颤，脑海中浮现出那双含笑的眼眸，随即是滔天血海、坍塌的城池和她倒下的身影。
"姿卿..."我呢喃出那个名字，浑身战栗，却不是因为身上的伤痕。
连山大神眼中闪过一丝怜悯，却转瞬即逝："既然记得，又何必装糊涂？交出陨星令，我可留你魂魄整。"
我闭上眼，感受着体内流逝的仙力。自从被囚禁于离渊殿下的寒玉牢中，我的本源之力日渐消散。仙骨尚在，却已成了无用之物。
连山大神见我不语，叹了口气："你与姿卿仙子情深义重，她陨落时，你为何不在她身边？"
我猛地睁开眼，怒意如潮水般涌来："你明知道是谁设下诡局！你们天道执事明知姿卿有难，却置若罔闻！"
"天道无情，仙君应当明白。"连山面色不改，挥袖间飞来一柄寒光凛凛的匕首，"既然你执迷不悟，那便剔去你的仙骨，看看陨星令藏在何处。"
寒芒落下，我咬碎一颗牙齿，勉强忍住即将出口的惨叫。剔骨的痛苦远超想象，仿佛整个人被撕裂，又被缓慢拼合。
血液从伤口汩汩流出，连山的指尖轻点，一根洁白如玉的仙骨便被取出，悬浮在他掌心。
"第一根仙骨，浮生仙君还有十二根。若不想求饶，尽管忍着。"
我深吸一口气，嘴角扬起一抹讥讽："连山大神好手段，怎么不直接挖开我的心口看看？"
他不为所动，手中匕首再次落下，第二根、第三根仙骨被无情取出。
我的意识开始模糊，却在痛苦中看到了她——姿卿站在一片花海中，向我伸出手。
"姿卿，等我..."我低声呢喃，下一刻，更为剧烈的痛楚将幻象撕碎。
连山面色微沉："浮生，你与姿卿皆是天界重器，何必为一己私欲，违逆天道？"
我气若游丝，却依然固执地摇头："天道...可曾...给过我们选择？"
第七根仙骨被取出时，我终于支撑不住，倒在血泊中。连山施了一道术法，让我勉强维持清醒，继续承受剔骨之苦。
不知过了多久，当第十二根仙骨也被取出，连山大神的脸上终于露出一丝失望："陨星令不在仙骨中。"
我躺在地上，微弱地笑着："早说了...没用..."
连山冷哼一声，挥袖离去，留下一句话："离渊殿不会放过你，他们自有手段。明日离渊仙尊亲自来审，你好自为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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