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来了，」千澄突然警报，「东南方向，独自一人。」
透过破碎的窗户，我们看到陈默孤独的身影慢慢走近。他看起来憔悴了许多，眼下有深深的黑眼圈，行走时略微踉跄。
「检测生物信号，」千澄汇报，「心率正常但偏高，没有监视设备，也没有武器。」
我深吸一口气，握紧了林小月的手，「准备好了吗？」
她点点头，表情坚定。
我们一起走出掩体，与陈默在工厂中央的空地上相遇。当他看到我们时，脸上露出了复杂的表情——惊讶、愧疚、还有一丝如释重负。
「你们真的来了，」他说，声音嘶哑，「我...我以为你们不会信任我。」
「我们没有，」我直率地说，「自由区的人正盯着你呢。如果这是个陷阱，你活不过三分钟。」
陈默苦笑，「公平的安排。但我真的是一个人来的，而且带来了这个。」
他小心翼翼地从口袋里取出一个小型数据存储设备，「这里有你们需要的一切——维护协议、体系架构、甚至...你们的真实身份。」
「为什么突然帮我们？」林小月警惕地问，「上次我们见面时，你还坚持牺牲小雨是为了更大的利益。」
陈默的眼神黯淡下来，「因为我错了。看到你们被追捕、被当作物品对待，我终于明白自己站在了错误的一边。尤其是...」
他停顿了一下，似乎在权衡言辞，「尤其是当我发现彦川对你的研究有什么计划时。」
「什么计划？」林小月追问。
「大规模记忆操控，」陈默轻声说，「不仅是治疗疾病，他们打算将其用于政治和商业目的——控制群体思维，消除异见，甚至创造全顺从的消费者。」
这个消息让我们震惊不已。
「但最糟糕的是关于你们的真相，」陈默继续道，声音沉重，「你们确实是亲姐妹，是双胞胎。但不是孤儿——你们是被偷走的。」
「什么？」我感到一阵眩晕，「被谁偷走的？」
「新星科技，」陈默回答，「你们生来就有特殊的基因特征，使你们异常适合与机械系统融合。公司创始人——彦川的祖父——发现了这一点，并安排偷走了你们，然后分开抚养，作为未来实验的'备用品'。」
这个真相如同一记重锤击中我们。我们不仅被利用，甚至从出生开始就被规划为实验对象。
「我们的亲生父母呢？」林小月声音颤抖地问。
「他们一直在寻找你们，」陈默从另一个口袋取出一张折叠的照片，「这是他们，赵明哲和林玫。你们的父亲取了母亲的姓，这就是为什么你，」他看向林小月，「会叫林小月。」
照片上是一对中年夫妇，看起来疲惫但坚定。女人的眼睛与我们惊人地相似，而男人的微笑则让人想起林小月。
「他们...还活着？」我忍不住问。
「是的，」陈默点头，「在海外一直寻找你们的下落。当年案件被官方草草结案，但他们从未放弃。我已经秘密联系了他们，他们正在赶来的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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