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油，小雨，」他的声音仿佛从很远的地方传来，「为了自由而战...」
不知过了多久，我发现自己站在一个白色的空间里。没有墙壁，没有天花板，只有无尽的白色。
在我面前，站着一个熟悉的身影——林小月。
她穿着与年会上相同的白裙，看起来比现实中更加虚弱苍白。
「你终于来了，」她轻声说，声音像风铃一般清脆，「我一直在等你。」
「这是梦吗？」我问，声音在空旷的空间中回荡。
「介于梦境与现实之间的地方，」她微笑，「我们的意识通过共同的机械系统连接在一起。」
「你知道他们对我做了什么吗？」我直接问道。
她的笑容消失了，眼中浮现出深深的愧疚，「知道。但不是从一开始就知道。当我醒来后，他们告诉我车祸后我的大部分器官都被替换成了机械义体。直到最近我才发现...这些器官本来在你体内，是用你来测试的。」
「那你为什么回来？」我质问，「你知道他们计划对我做什么吗？」
「彦川告诉我我们共享同一套技术，需要整合才能彻底痊愈，」她痛苦地说，「他说这个过程对双方都是安全的。直到两天前我无意中听到他与陈默的谈话，才知道真相——他们打算牺牲你来全修复我。」
「所以你并非自愿？」
「当然不！」她激动地说，「我怎么可能同意用另一个人的生命来延续自己？但我被严密监控，无法逃脱，甚至无法向外界传递信息。唯一能做的就是通过我们的共感尝试警告你。」
「那个梦...」
「是我拼尽全力建立的联系。我很高兴你听到了，也很高兴你逃了出来。」
「但你呢？如果我成功换了新的义体系统，你会怎样？」
她的眼神变得悲伤，「我不知道。也许彦川会寻找新的'替代品'，也许...他会放弃。但无论如何，你必须活下去，必须揭露他们的罪行。」
「我不能丢下你，」我突然说，「我们长得一样，感受相通，某种程度上，我们就像...姐妹。」
「也许我们本就是姐妹，」她若有所思，「我查过资料，我是孤儿，从未知道自己的亲生父母。也许我们真的有血缘关系，这就是为什么他们选中了你作为我的'备件'。」
这个可能性让我震惊，但某种程度上又感觉合理。这解释了为何我们如此相似，为何会有这么强的共感。
「无论如何，」林小月继续说，「现在最重要的是你的手术。一旦成功，你就自由了。至于我...」
她的形象开始变得模糊，白色空间也开始崩塌。
「怎么了？」我急切地问。
「他们发现了异常，正在给我注射镇定剂，」她的声音越来越远，「记住，新星科技27楼实验室有所有的证据...公之于众...」
她的身影彻底消失了，我也感觉自己被拉回现实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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