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说谎，」千澄立刻说，「我检测到他的心率和瞳孔变化明显异于常态。而且他在你公寓里放了东西。」
「什么？」
千澄飞到茶几下方，示意我看那里。果然，一个小得几乎看不见的监控器被贴在那里。
我倒吸一口冷气，但没有立刻处理它。相反，我打开电视，声音调到足够大，然后写了张纸条给千澄：「假装一切正常，我们出去说话。」
二十分钟后，我带着千澄来到附近的公园。深夜的公园几乎没有人，只有稀疏的路灯照亮着小径。
「他到底想干什么？」我低声问。
「不知道，但与今晚的代码和那个林小月有关的可能性很大。」千澄回答，「我建议你暂时不要回公寓，也不要去公司。」
「不行，我需要这份工作的医保，」我摇头，「如果没有公司提供的维护，我的机械部件会出问题。」
「那我们至少要搞清楚发生了什么，」千澄建议，「明天是周末，公司基本没人。我们可以潜入查一下那个MRP项目。」
我咬着嘴唇思考着。闯入公司的保密区域是重罪，但如果有人真的在针对我...
「好，明天我们去看看，」我最终决定，「但如果有任何风险，我们立刻撤退。」
回到公寓，我小心地避开那个监控器，装作若无其事地准备睡觉。但我知道，今晚注定无眠。
躺在床上，我翻来覆去，脑海中不断浮现那个与我长相一致的林小月。我们之间到底有什么关系？为什么公司会对我产生兴趣？
这一切，与我胸前的机械心脏有关吗？
3
凌晨两点，我猛地从噩梦中惊醒，全身冷汗。
梦里，我被绑在手术台上，周围是一圈戴着口罩的医生。他们冷漠地讨论着如何取出我的机械心脏，而站在首位的，正是那个与我长相一模一样的林小月。
「你终于回来了。」她在梦中对我说，声音甜美却令人毛骨悚然，「我等待这一刻已经三年了。」
「千澄，」我轻声唤醒待机状态的AI助手，「帮我查一下三年前关于林小月的新闻。」
千澄的眼睛亮起，投射出一系列新闻标题：
《新星科技董事长之子未婚妻林小月车祸重伤》
《天才程序员林小月重伤后下落不明》
《彦川先生悬赏寻找未婚妻下落》
我点开第一条新闻，仔细阅读。三年前，林小月在一场车祸中重伤，送医后不久即告失踪。公司和彦川都发动了大规模搜索，但一直未果，直到现在她突然回归。
「查一下我三年前的情况。」
千澄犹豫了一下，「你确定要知道吗？」
「我需要真相。」
「三年前，你在一场工厂事故中受重伤，失去了部分内脏和肢体功能，被送往新星科技附属医院进行紧急救治。医院为你安装了机械义肢和人工心脏。你在那里住了三个月，之后以普通职员身份进入新星科技工作。」
这些我都知道，是我人生中最大的转折点。但现在，一个可怕的想法在我脑海中形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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