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日，陈毅来访。
「山长,明日便是您的生辰,学生斗胆,想请山长出游一日。」
我略显诧异,「出游?去何处?」
「去看看这世间的繁华,也看看山水的静谧。」陈毅诚恳道,「山长终日辛劳,也该放松一二。」
我略作思忖,点头同意。
次日，陈毅驾着一辆马车,带我出了城。
24
春光明媚，万物复苏。
马车行至山脚下，陈毅小心翼翼地搀扶我下车。
「山长请看,这便是我常说的那座山。」
抬眼望去，一座不高不低的青山映入眼帘,山顶有一座小小的亭子,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甚好。」我微笑道。
我们沿着山路缓缓而上，一路赏花观景,甚是惬意。
「山长，学生有一事不明,想请教。」陈毅忽然开口。
「何事?」
「山长为何不再婚配？依山长之才貌,想必求娶者众多。」
我略感诧异,「陈公子为何有此一问？」
「只是好奇,」陈毅有些不自在,「山长教我们要活出自己的样子,可山长自己,是否活出了真我?」
我沉默片刻，「你问得好。」
陈毅等待我的回答。
「我确实曾经挣扎过，」我轻声道，「但最终我明白，每个人的幸福不尽相同。有人需要家庭和爱情，有人则更看重自由和独立。我选择了后者，这便是我的真我。」
陈毅若有所思，「那山长可会孤独？」
我笑着摇头，「书院便是我的家，学生便是我的孩子。我教他们明理,他们陪我终老,何来孤独一说?」
陈毅看着我，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山长...若有一人,愿陪山长终老,山长可会考虑?」
我心头一震，终于明白了他的意图，「陈公子，你...」
陈毅深吸一口气，单膝下跪，「山长，学生慕尊师已久,非为山长之才貌,实为山长之品性。若山长不嫌弃学生年轻无知,愿与山长共度余生。」
我看着这个比我小几岁的年轻人,一时不知所措。
「陈公子,你应当找个年轻貌美的姑娘,组建家庭,生儿育女,何必...」
「学生心意已决。」陈毅坚定地说,「若山长不愿,学生此生不娶;若山长应允,学生定当竭尽所能,让山长不再孤单。」
我望着他真挚的眼神,心中百感交集。
25
我与陈毅并肩坐在山顶的亭子里，俯瞰着山下的景色。
「陈公子,我已经过了婚嫁的年纪了。」我轻声道。
陈毅摇头,「山长,年龄不过是数字。学生仰慕的,是山长的品性和智慧。」
我沉默良久,「你可知我的过去?」
「知道一些。」陈毅点头，「但过去的都已过去,重要的是现在和未来。」
我看着他,「你真的想好了?」
「想好了。」陈毅坚定地说,「学生愿与山长同甘共苦,白头偕老。」
我被他的真诚打动,却仍有犹豫,「让我再想想吧。」
陈毅点头，「学生愿意等,无论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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