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弃实验室的生育舱闪着诡异的粉光，映照在四台围观的坦兽身上。舱体内两个凹槽明显设计成雌雄形态，周围布满能量导管和量子纠缠发生器。
"所以..."雷云风暴的悬浮腿不安地划着圈，"我们真是从这种地方出来的？"
天痕用爪子轻敲生育舱的观察窗："高阶型号才有资格使用。普通坦兽是流水线焊接的。"她突然转向雷云风暴，"要试试吗？"
"试什么？！"雷云风暴瞬间弹出三米远。
"繁殖协议啊。"天痕的金色光阵闪烁着学术热情，"数据库说需要深度能源核心对接..."
无相的白装甲突然变成兴奋的粉红色："我可以旁观吗？拍个教育片！名字就叫《小疯子的第一次》！"
幽兰脉冲默默调出全息投影：【警告：量子纠缠繁殖成功率0.3%，失败可能导致记忆混合或人格覆写】
"看！会变成白痴的！"雷云风暴躲在幽兰脉冲背后，"再说我们都换过机体了，性别根本不重要吧？"
"正因如此~"无相突然展开一份设计图，"我刚设计了雌性版雷云机体！粉色涂装，圆润装甲曲线，还有——"
"你敢！"雷云风暴的背部阵列全部竖起，"我的空间切割最近准头不太好，可能会不小心把你和你的黑洞生成器分开！"
天痕用尾巴卷起一张数据板："理论上只要交换意识核心，确实能实现性别转换。"她若有所思地看向雷云风暴，"想当三天小姐姐吗？实验室有备用机体..."
"你们被辐射烧坏电路了吧？！"雷云风暴现在紧贴天花板，"幽兰！说点什么！"
幽兰脉冲的处理器闪烁几下：【记录显示，指挥官级坦兽保留完整生殖功能，主要用于政治联姻。73%的案例以一方核心过载告终】
实验室突然安静。无相的黑洞生成器掉出个小零件。
"等等..."雷云风暴的光学镜头瞪大，"你是说那些高阶指挥官真的...用机械身体...那个？"
天痕的爪子划过生育舱的控制台，调出一段加密日志：【情感模块同步率＞89%是成功前提。技术长注：他们得先学会爱】
这个意外的发现让所有坦兽都沉默了。幽兰脉冲的散热器发出轻微的嗡鸣，无相的白装甲恢复成素色，连天痕的金色光阵都暗淡了几分。
"咳咳..."雷云风暴尴尬地打破沉默，"所以...我们接下来是要讨论感情问题，还是去炸了血刃氏族的老巢？"
"炸老巢！"三个声音同时响起，带着如释重负的电子杂音。
离开实验室时，天痕故意用尾巴绊了下雷云风暴，后者摔进一堆泡沫缓冲垫里。这个熟悉的恶作剧让气氛重新活跃起来。
"说到感情..."无相突然贱兮兮地凑近雷云风暴，"你和那个KV系列的小指挥官是不是——"
"空间切割警告！"
幽兰脉冲默默记录着这场闹剧的数据，在"坦兽社会学研究"文件夹里新建了《繁殖行为与情感模块关联性》的文档。它特意截取了雷云风暴被吓到变形的光学镜头特写作为封面图。
能量读数显示94%，但某种新的计量表正在波动——不是能量，不是弹药，而是标记着这场荒诞讨论引发的某种东西。
或许可以称之为"认知"。
夕阳将四个影子拉得很长：一个正追着另一个要安装女性化模块，一个抱着黑洞录像机逃窜，一个慢悠悠地跟在后面记录数据，还有一个走在最前，尾巴尖不自觉地摆出守护的弧度。
铁锈星的风依旧裹挟着金属颗粒，但今夜，风中似乎带着些许不同以往的、柔软的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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