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不是不相信...只是我觉得我们可能步子迈得太快了。我需要时间想一想..."

我盯着他，突然意识到这个我以为最懂我的人，此刻居然也在怀疑我，用一种"我很理智，你别激动"的语气跟我说话。一股无力感从心底漫上来。

"好，那你想吧。"

我转身就走，假装没看见走廊上那些窃窃私语和指指点点。我知道，从树洞曝光的那一刻起，我在这个校园里的形象就已经坍塌了，无论我说什么都没用。

回到宿舍，舍友小镜正坐在床上刷手机。见我脸色不好，她把耳机摘下来："怎么了？"

"元康要和我冷静一段时间。"

"就因为那个树洞？"小镜皱眉，"我早说过那小子不行，一有风吹草动就怂。"

我摇摇头，眼睛有些发热："不全怪他，换做是你，你也会怀疑的，毕竟..."

"毕竟什么？"小镜放下手机，"有人故意造谣，和你有什么关系？"

我没说话，只是闭了闭眼睛。小镜不知道，那些照片虽然被恶意剪辑和歪曲，但确实有一部分是真实存在的。我确实和那些男生聊过天，收过礼物，也曾经...享受过被喜欢的感觉。

"你看起来需要喝一杯。"小镜拿出了她藏在床底下的小半瓶威士忌。

我摇头："不了，我要想想怎么处理这事。"

"你还能怎么处理？硬刚呗！"小镜一脸理所当然，"找出是谁在黑你，然后公开对质。"

我打开手机，点进校园树洞，我的名字还在热榜第一，甚至衍生出了几个话题帖，有人在扒我的过往，有人在分享和我"相处"的经历，真真假假，荒谬至极。

"你说得对，"我忽然抬起头，"但在那之前，我得先解决几个人。"

"什么意思？"

我打开抽屉，拿出一个笔记本，翻到某一页，上面密密麻麻写着名字和日期。

"既然大家都说我收割'舔狗'，那我得先把这些账给还了。"

"你疯了？"小镜瞪大眼睛，"你这是火上浇油啊！"

"不，这叫自证清白，"我合上本子，"既然已经被贴标签了，那我就把每一笔账都清清楚楚。从明天开始，我要把这一年多收到的所有礼物、帮助、好处，统统还回去。"

"然后呢？"

"然后找出是谁在背后捅我刀子。"

晚上我几乎没怎么睡，脑子里全是那个帖子和元康冷淡的表情。我一直以为，我和元康是认真的，是不同的。但在舆论面前，他退缩了，这比那些谣言本身更让我失望。

第二天一早，我穿戴整齐，化了个精致的妆容，拿着准备好的东西走出宿舍。既然大家都在看我的笑话，那我就要让他们看到，我是如何把每一个所谓的"暧昧对象"一一清算干净的。

第一站是图书馆。李明哲通常这个点会在自习，他是我大一时认识的学长，帮我辅导过几次高数，偶尔请我喝过奶茶，后来听说对我有好感，我就慢慢疏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