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不是这样的！"我急切地辩解，"我真的把你当朋友，那些计划，那些'退休基金'，都是我真心想帮你！"

塞维摇摇头，"林默，问题不是你的初衷。问题是你从来没有告诉过我事实的全部。你知道莉娜为什么会写那篇文章吗？因为她无意中听到你对另一个学徒说，我不过是个'有趣的实验对象'，看看一个知道自己命运的反派会怎么挣扎。"

我愣住了。那是很久以前，我为了打发一个缠着我询问我为何接近塞维的讨厌家伙随口说的话。我早就忘了这件事，却没想到这句话最终会回来伤害我最在乎的朋友。

"那不是真的，"我的声音开始颤抖，"我从来没有那样想过你。"

"也许吧。"塞维的眼神空洞，"但这不重要了。学院决定提前送我去魔山洞窟，明天就启程。看来我的反派生涯要提前开始了。"

"不！"我惊恐地喊道，"一定有别的办法！我们可以解释，可以申诉——"

"没用的，林默。"他虚弱地笑了笑，"你不是一直说吗？剧本已经写好了。我只是比预期提前几年走向我的宿命而已。"

那天晚上，我们在沉默中度过。直到黎明前，塞维才开口："我不怪你，林默。某种程度上，这两年是我最快乐的时光。"

"我会去找你，"我握住他的手，"等风波过去，我会去魔山找你。"

塞维摇头："别这样做。洞窟不是游玩的地方。我死后，他们会把我的'战利品'—那些我积攒的宝物—交给击败我的勇者。如果有可能，帮我看着点，确保它们不会被浪费。"

天亮时分，魔法学院的导师们来了，带走了塞维。我站在学院大门口，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晨雾中，感到一生中从未有过的空虚与愤怒。

三天后，莉娜找到了我。

"对不起，"她低着头说，"我不是有意要写那样的文章。那个《魔法内幕》的编辑扭曲了我的话，加入了很多我从未说过的内容。"

我冷冷地看着她："这有什么区别呢？塞维已经被送走了。"

"我知道，所以我来告诉你一个消息。"莉娜深吸一口气，"学院长说，如果有学生能通过最后的试炼，就有资格进入魔山，接受最终考验。"

"你的意思是——"

"如果你能通过试炼，你就可以合法地去见塞维。"

这给了我新的希望与动力。虽然我没有金色剧本，但我决定拼尽全力通过试炼。从那天起，我开始疯狂学习、练习，日复一日，不眠不休。

很快，我发现自己之前的判断有误—没有主角剧本，并不意味着无法掌握强大的魔法。确实，我无法像那些金色剧本持有者一样轻松学会华丽的攻击魔法，但在实用性法术上，只要足够努力，我也能有不俗的表现。

塞维教给我的那些简单咒语成了基础，我在此之上不断拓展，发现自己在治疗、防护和元素操控方面有着不错的天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