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若有所思:"看来这丫头倒也不是一无是处。只是不知她背后的那些人,会不会因为她有了身孕而更加放肆。"
我轻声道:"姨母多虑了。如今陛下已经亲政,朝中大臣也都知道分寸,陆皇后背后的势力,想必也不会太过张扬。"
太后点点头,不再多言。
这趟入宫,让我见识到了后宫的新格局:太后的权力虽然削弱,但仍受尊崇;陆皇后地位稳固,深得龙宠;其他妃嫔各安其位,表面和睦。而我,这个曾经的德妃,如今已成为一个局外人,反而可以超然物外,不卷入其中。
离开宫中返回庄园的路上,我遇到了顾瑾。他微服出巡,恰好路过我的轿辇。
"姐姐!"他翻身下马,叫住了我。
我掀开轿帘,看到了那个熟悉的身影:"陛下有礼了。"
顾瑾微微一笑:"姐姐是从宫中回来的吗?可曾见过琇言?"
我点头:"臣妾已经向皇后娘娘贺过喜了。皇后娘娘气色极好,想必是陛下精心照料的结果。"
顾瑾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姐姐过奖了。对了,姐姐在庄上可还习惯?若是有什么需要,尽管开口。"
我笑道:"多谢陛下关心,臣妾在庄上过得很是自在,不需特意照料。"
顾瑾欲言又止,最终只是点点头:"那就好,那就好。"
我们简单寒暄几句,便各自离去。望着他远去的背影,我心中百感交集。那个曾经与我青梅竹马的少年,如今已是一国之君,肩负着江山社稷的重任。而我,则选择了远离权力的中心,寻找内心的宁静。
回到庄园,我独自坐在湖边的亭子里,看着波光粼粼的湖面,思绪万千。如果...如果当初我不曾入宫,不曾成为德妃,不曾经历那些起起落落,我的人生会是什么样的?
也许,我会嫁给一个普通的官家子弟,相夫教子,平淡一生;也许,我会因家族的安排,嫁入权贵之家,同样难逃宫闱争斗;又或者,我会走上一条全不同的道路,成为一个闺中才女,或是一个隐居山林的修行者...
但这一切都已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做出了选择,承担了后果,并最终找到了内心的平静。
月到中天,我起身回房。明日,又是新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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