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宁枭冷笑,「他当然这么说。这样就能离间我们,让你怀疑每一个可能帮助你的人。」
他拿出一封泛黄的信:「这才是真正的遗书,是江矜书昨晚交给我的。你父亲临终前写下的真相。」
贺衣婉颤抖着接过信,再次阅读。这封信的笔迹确实是父亲的,内容却截然不同——秦家为谋权篡位,联合多方势力陷害太子,而江矜书只是被逼无奈,假意背叛以保全太子性命。
「所以...是秦墨风在骗我?」贺衣婉心乱如麻。
宁枭叹息:「衣婉,你必须相信你自己的直觉。秦墨风说爱你,却要纳你为侧室;说为你好,却让你远离所有亲近之人。这样的人,值得信任吗?」
贺衣婉沉默良久:「我...不知道。」
「回去吧。」宁枭轻轻拍了拍她的肩,「无论你做什么选择,我都会保护你。」
贺衣婉看着他隐没在夜色中的背影,心中更加迷茫。
接下来的日子,她小心周旋于秦墨风与宁枭之间,试图找出真相。
一个月后,秦墨风与定国公之女的婚期将近。按计划,婚后次日便是贺衣婉入门的日子。
这天,江矜书突然求见贺衣婉。
「衣婉,我有重要的事告诉你。」江矜书脸色凝重。
秦府一处偏僻的凉亭内,江矜书压低声音:「宁枭要行动了。三日后,他会在秦墨风大婚当天,发动政变。」
贺衣婉惊讶:「这么快?」
「是的。他已经联络了禁军统领和几位重臣,时机成熟。」江矜书语气急促,「但有个问题——我怀疑秦墨风已经有所察觉。」
正说着,突然一阵脚步声传来。
「江将军,久闻大名。」秦墨风不知何时已站在凉亭入口,眼神锐利如鹰。
江矜书面不改色:「秦大人。」
秦墨风笑了笑:「深夜到访,所为何事?」
「只是来看望衣婉。」江矜书从容道,「毕竟她即将成为秦府的人,我这个旧友,总要来贺喜。」
「是吗?」秦墨风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那江将军请便。只是夜已深,不便久留。」
江矜书告辞离去,临走前给了贺衣婉一个警惕的眼神。
凉亭内只剩下二人,气氛顿时凝重。
「墨风表哥...」贺衣婉强笑道。
「别叫我表哥。」秦墨风冷冷道,「既然心里没我,又何必假意亲近?」
贺衣婉心一沉:「你...在说什么?」
「我知道你一直在与宁枭秘密联络。」秦墨风眼中满是痛楚,「我也知道,江矜书是你们的内应。」
贺衣婉脸色一白:「你...」
「我只问你一句,你是真心想嫁给我吗?」秦墨风直视她的眼睛。
贺衣婉无言以对。
秦墨风苦笑:「果然如此。」他转身要走,却又停下脚步,「衣婉,不管你信不信,我是真心爱你的。所以...我不会强留你。明日我会安排人送你离开京城,远走高飞吧。」
「等等!」贺衣婉拉住他,「为什么要这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