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贺衣婉便借着令牌，前往天牢探望江矜书。
阴暗潮湿的牢房内，江矜书被锁在墙角，身上满是鞭痕。
「江大哥！」贺衣婉泣不成声。
江矜书艰难抬头，虚弱地笑了笑：「衣婉，你...怎么来了？」
「都是因为我连累了你...」贺衣婉跪在地上，泪如雨下。
江矜书摇头：「与你无关。我...确实有通敌之嫌。」
「什么？」贺衣婉惊讶地看着他。
江矜书苦笑：「当年政变，我曾向北境送信，只是...未能及时救援。」他语气哽咽，「贺将军临刑前，曾托我保护你。如今看来，我愧对于他。」
「江大哥...」
「衣婉，听我一言。」江矜书严肃地说，「秦墨风此人心机深沉，手段狠辣。你若不愿嫁他，就尽快离开京城。至于我...已是将死之人，不必挂念。」
贺衣婉咬紧下唇。她没有告诉江矜书宁枭的提议，只是默默记下了他的话。
离开天牢时，贺衣婉意外在角落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秦墨风。
他站在阴影处，目光如炬地盯着她。
「看来贺小姐与江将军情谊深厚。」秦墨风缓步走近，声音冷得像冰。
贺衣婉冷笑：「秦大人何必明知故问？当年你不是很清楚我与江大哥的关系吗？」
秦墨风眸色一暗：「我给过你机会，是你自己不珍惜。」
「机会？」贺衣婉冷笑，「灭我满门后，又要我做你的侧室，这就是你给的机会？」
「你根本不明白...」秦墨风语气中携着怒意和一丝她听不懂的痛楚。
「我不需要明白。」贺衣婉转身离去，「后日你派人来接我便是。」
秦墨风愣住：「你...答应了？」
贺衣婉回头，眼中是刻骨的恨意：「除此之外，我还能怎样？」
回到府中，贺衣婉立即吩咐杏儿收拾细软，准备一旦不对劲就逃离京城。
夜深人静时，宁枭如约而至。
「考虑得如何？」他慵懒地靠在窗边，月光勾勒出他冷峻的轮廓。
贺衣婉沉默片刻：「我答应你的条件，但我有三个要求。」
「说来听听。」
「第一，必须保证江矜书平安无事；第二，婚后我有自己的院落，你不得随意进入；第三，你必须协助我调查当年政变真相，为我父亲洗刷冤屈。」
宁枭轻笑：「第一点自然应允；第二点...我可以尊重你，但名义上你我是夫妻，某些场合不得不维持表面和睦；至于第三点...」
他忽然凑近，唇几乎贴上她的耳朵：「你确定要知道真相吗？当年的政变，远比你想象的复杂。」
贺衣婉心头一颤，但还是坚定地点头：「我必须知道真相。」
「好。」宁枭漫不经心地答应，「明日申时，我会派人来接你，准备好嫁衣。」
「这么快？」
「秦大人后日就要来迎你过门，我们必须抢在前头。」宁枭冷笑，「一旦你成了我的妻子，他就不能强娶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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