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让他们失去理智，变得疯狂。
我看着人间陷入混乱，心中没有任何波动。
我没有情感，感觉不到快乐，也感觉不到痛苦。
我只像一个机器，执行着契约之神的命令。
然而，在混乱之中，我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霍城予。
他没有被我的能力影响。
他依旧保持着清醒。
他看着人间陷入混乱，脸上带着一丝悲哀。
他似乎明白了什么。
他走到了那个破旧的教堂。
他走进了教堂，看到了那尊古老的雕像。
他跪在雕像面前，虔诚地祈祷着。
我看着他，心中感到一丝疑惑。
他为什么会这样做？
他不是不相信这些吗？
突然，我听到一个声音。
那个声音，是霍城予的。
他在祈祷。
他祈祷契约之神，能够停止混乱。
他祈祷契约之神，能够放过我。
我感到一丝震惊。
他竟然在为我祈祷。
他明明恨我，恨我毁掉了他的一切。
他为什么还要为我祈祷？
我看着他，心中涌起一种陌生的感觉。
那是什么感觉？
我没有情感，应该感觉不到任何东西。
可是，那种感觉，却如此强烈。
我努力回忆。
那是一种温暖的感觉。
一种被关心的感觉。
一种……爱的感觉。
爱。
这个词，像一道闪电，击中了我的大脑。
我记起来了。
我记起了我和霍城予之间的爱。
我们曾经深爱过。
我们曾经有过一段美好的时光。
只是，后来，因为误会，因为欲望，我们走向了对立。
我以为我恨他。
但其实，我只是恨自己。
恨自己没有能力保护我们的爱。
恨自己被欲望蒙蔽了双眼。
我的情感，在这一刻，似乎恢复了一些。
我感到一丝痛苦。
痛苦我曾经对他的伤害。
痛苦我曾经对自己的伤害。
我想要停止混乱。
我想要阻止契约之神。
可是，我没有任何力量。
我只是它的仆人。
就在我感到绝望的时候，我听到霍城予的声音再次响起。
“如果，如果需要付出代价，我愿意献出我的一切。”
他的声音很坚定，没有一丝犹豫。
我感到震惊。
他愿意为了我，献出一切？
契约之神的声音在我脑海里响起。
“人类，你想要做什么？”
“我想要停止这一切。”霍城予说，“我愿意用我的生命，换取她的自由，换取人间的平静。”
契约之神沉默了。
它似乎在思考。
过了一会儿，它说：“你的生命，不足以换取这一切。”
霍城予的眼神黯淡了下去。
“那……我还能做什么？”他问。
“你还有一样东西，我很感兴趣。”契约之神说。
“是什么？”
“你的……灵魂。”
灵魂！
我感到一阵恐惧。
如果他献出了灵魂，他就会变成契约之神的仆人。
我不能让他这样做。
“不要！”我在心中呐喊。
可是，我没有声音。
我无法阻止他。
霍城予沉默了一会儿。
然后，他说：“我愿意。”
我感到绝望。
他竟然真的答应了。
为了我，为了人间，他竟然愿意献出自己的灵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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