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根基之说，只是门户之见。"琼华挡在我身前，"万物皆可修道，何必拘泥于出身？"

太华真人见状，更加不悦："好一个不拘泥于出身，当年寒月仙子不过是个凡人得道，你也如此维护，结果如何？害她被贬下凡，至今生死未卜！"

此言一出，琼华脸色骤变，手已按在剑柄上："太华，慎言！"

我急忙拉住他："师尊息怒，不必与他一般见识。"

太华见我们反应强烈，反而更加得意："怎么，说到痛处了？琼华，这弟子与那寒月，莫非有什么关联？"

正当剑拔弩张之际，一道金光降临，天帝现身。

"都住手！"天帝威严道，"朝会之上，岂可如此争执？"

众仙家连忙行礼退下。天帝单独召见了我和琼华。

"琼华，你刚回天界，还需谨慎行事。"天帝意味深长地说，"至于司辰的身份，暂且不要声张为好。"

琼华恭敬应是："弟子明白。"

天帝又看向我："司辰，你前世因果，不宜操之过急。修行之道，贵在顺其自然。"

我心领神会，低头称是。

离开天帝殿后，琼华带我回到司灵殿。

"师尊，我们真的要隐瞒我的身份吗？"我不解地问。

琼华沉思片刻："寒月仙子当年因我被贬，若贸然公布你是她转世，恐怕会引来更多麻烦。况且..."

"况且什么？"

"况且你现在的样子，与寒月相去甚远。"他轻叹，"需等你修为更进一步，才能全恢复前世记忆和容貌。"

我点头同意，却心中不免失落。虽然隐约记起前世与琼华的情分，但现在的我，终究不是他记忆中的寒月仙子。

就这样，我以司辰的身份，协助琼华管理司灵殿事务。表面上是师徒关系，实则暗中尝试唤醒更多前世记忆。

然而，太华真人并未放弃针对我们。他私下散布谣言，说我是琼华的私生子，得以不正当手段晋升。一时间，流言四起，许多仙家对我避而远之。

一日，琼华外出巡查灵脉，我独自留守殿中。突然，一位仙子前来拜访。

"司辰道友，久仰大名。"她美目流转，笑容娇媚，"我是太华真人的弟子，紫薇仙子。"

我警惕地行礼："紫薇仙子有何贵干？"

她轻笑："别紧张，我只是来送一份邀请。三日后是我师尊的千寿宴，特邀你与琼华真君赴宴。"

我心知这并非好意，但也不便拒绝："定当准时前往。"

紫薇仙子临走前意味深长地说："听闻司辰道友与寒月仙子颇有渊源，不知可有此事？"

我心头一震，装作不解："寒月仙子？我不过是一介草妖得道，如何会与天界仙子有关？"

她意味深长地笑了笑："是吗？那便是我听错了。只是，若司辰道友当真与她有关，恐怕天界将不太平。"

我心中警铃大作："此话怎讲？"

"寒月仙子当年得罪了不少人，尤其是..."她故意停顿，"西方界的真武神君。听说他至今对寒月仙子念念不忘，若知她转世归来，定会前来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