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姑娘来府上不过三月有余，如今已有两月身孕，这孩子..."我故作疑惑地看向陈世安，"可是世安的？"

此言一出，满堂震惊。柳如意脸色煞白，婆母更是勃然大怒："你这是什么话！敢质疑世安和如意的清白？"

"清白？"我轻笑一声，"世安前些日子不是一直在江南吗？回府不过月余，如意姑娘何时有的孕？难不成是隔着千里也能...？"

陈世安脸色铁青："够了！柳氏与我早有婚约，只因家道中落才未能成婚。这孩子自然是我的！"

我冷冷地看着他："原来如此，那我就放心了。只是不知这早有婚约一事为何不早说？若早知道你心有所属，我也不必做这个不受宠的正室了。"

族老们面面相觑，显然对这突如其来的"婚约"说法也感到诧异。

婆母见状，连忙转移话题："不说这些了！今日的主要目的是为如意选个良辰吉日，好让她安心养胎。"

"那依我看，不如直接和离吧。"我淡然道，"我在陈府三年，不得宠爱，无所出，如今世安又有了旧爱新欢，何必互相牵绊？"

此言一出，厅中一片哗然。

婆母厉声道："胡说什么！陈家岂是你说和离就和离的？"

我不卑不亢："不是婆母常说我上不得台面，不懂规矩吗？既如此，不如成全了世安和如意姑娘。"

陈世安此时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连忙道："夫人何出此言？只是纳个侍妾而已，并非要你离开。"

我看着他，目光平静："世安，你我本就不甚相合，如今你有了心仪之人，又有了骨肉，何必还留我在府中碍眼？"

"你、你..."他语塞，不知如何回应。

我转向族老们："长辈们在上，我在陈府三年，虽无所出，但尽心尽力，从未有过大过。今日既然世安有了新人，又说什么旧日婚约，那我也不便强留。只求一纸和离书，我便带着我的嫁妆离开，绝不纠缠。"

老者们交头接耳，议论纷纷。其中一位德高望重的族老叹了口气："陈家媳妇确实委屈了。若真是如此，和离也未尝不可，只是..."

"只是什么？"柳如意急切地问道，生怕事情有变。

"只是陈家的门风何在？世安是朝中新贵，若传出休妻纳妾之事，对前程不利啊！"

我微微一笑："长辈不必忧心，我自会体面离去，绝不会让外人知晓实情。就说我身子不好，不堪育子，主动请求和离，回娘家调养，如此便可保全陈家颜面。"

老者们听了这话，纷纷点头称是，认为这是两全其美的办法。

婆母虽然心有不甘，但也知道这是最好的解决方案，只能勉强同意。但她很快又想到了什么，面色一变："你想带走你的嫁妆？那可不行！你嫁入陈家，东西自然也是陈家的了！"

我冷笑一声："婆母此言差矣。我父亲当年给我的嫁妆，有明确的契约在，那些铺面产业一直都在我名下，并未过户给陈家。这是我的私产，与陈家无关。"

第5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