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搬走我的嫁妆铺子与珍... 更多精彩内容,尽在话本小说。" />
那日我的夫君带回一位姑娘,婆母满脸笑容地将她引入客座。
不久后,我以"无子嗣"为由拿到了和离书。
当我搬走我的嫁妆铺子与珍藏古玩后,望着几乎掏空的崇宁侯府,不禁感叹:"富贵这草,果真是在别处也能开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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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爷回府了,身旁领着个貌美如花的姑娘!"
府门前鼓乐齐鸣,下人们正忙着迎接贺远凯旋,而我被婆母以"府中内眷不适宜面见外客"为由,命我在绣霞院候着。
香儿慌慌张张从前院跑回来,一边喘气一边说道:"夫人,您不打算去前院看看吗?那姑娘腰间还系着侯爷赠的玉佩呢!"
我手中的账册翻页声顿了顿,嘴角微扬,平静地摇了摇头,"贺远是侯爷,是当朝重臣,我若失态,既丢了家风,又折了商家的颜面。不如静待变化,多留些心思筹划来年的茶庄扩建。"
比起丈夫宠幸别的女子,我更怕的是没了赖以生存的本钱。
我出身茶商世家,嫁给贺远算是高嫁,父亲深知官家门第看轻商人,特意为我准备了丰厚嫁妆——十六间铺面,四处庄园,两座茶山,每年的进项足够我过上舒适的生活。
有这些产业在手,纵然侯府待我冷淡,我也不必仰人鼻息。
只是贺家上下始终视我为异类,婆母常在宾客满堂时说我不懂礼法,言行粗俗,且三年未能生育,有辱侯门风范。
她心知肚明,我与贺远成亲当日,他便奉旨出征,仅仅掀了盖头便匆匆离去,三年间书信寥寥,今日回府,怕是连我的容貌都记不真切。
若我这三年有了身孕,那才真是说不清道不明。
秋风渐起,绣霞院的桂花香气四溢。我坐在窗前,将手中的账册合上,吩咐香儿沏一壶新到的龙井。
"夫人,您真不去前院吗?"香儿仍有些急切。
"去做什么?看他带回来的新鲜玩意儿?"我轻笑一声,抚平衣袖上并不存在的褶皱,"侯府众人巴不得我出丑,我偏不如他们的愿。"
香儿还想说什么,却被门外传来的脚步声打断。婆母身边的陈嬷嬷迈着小碎步走进院来,脸上带着做给旁人看的笑意。
"夫人,老夫人请您过去一趟,说是要为您介绍客人。"
我放下茶盏,整理了一下发髻,平静地站起身,"劳烦嬷嬷带路。"
陈嬷嬷眼中闪过一丝讶异,大概是没料到我会如此淡然。她引着我穿过回廊,一路向正厅行去。
院中下人纷纷低头行礼,眼中却藏着几分看热闹的意味。我神色如常,脚步不疾不徐,仿佛只是去赴一场寻常茶会。
到了正厅外,我深吸一口气,让自己的面容更加柔和,然后抬步入内。
厅中宾客不少,婆母坐在首位,笑容可掬。贺远一身戎装立在一旁,面容坚毅如初,只是眼神略显躲闪。在他身侧,站着一位着素色衣裙的女子,约莫二十岁上下,肤白如玉,眉目如画,腰间系着一块熟悉的白玉佩——那是我与贺远成亲时,他的母亲赐予我们的定情信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