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娘总是翻个白眼，然后没好气地说：“你的十三儿子！”
我爹这才恍然大悟，然后敷衍地问我一句：“身体怎么样？”
我说：“老样子。”
他便不再说话，扭头就走。
我在这个家里，就像个透明人。除了我娘，没有人真正关心我。那些哥哥姐姐们，更是对我冷嘲热讽，觉得我碍眼。尤其是李景，他总是有意无意地欺负我，仿佛我活着就是为了衬托他的优秀。
我娘说：“别理他们，一群跳梁小丑。”
我问：“娘亲，我什么时候才能不生病？”
我娘摸摸我的头，叹了口气：“等你把娘亲教你的本事学好了，自然就不生病了。”
我娘教我的本事，不是读书写字，也不是习武练剑，而是毒术。她说，毒术是最好的防身术，也是最好的攻击术。在这个弱肉强食的世界里，只有自己强大了，才不会被人欺负。
我虽然不喜欢毒术，但我更不喜欢被人欺负。所以我开始跟着我娘学习各种毒药的配制方法，学习如何辨别毒草毒虫，学习如何在无声无息中取人性命。
我发现，我对毒术有着惊人的天赋。那些复杂的药材配比，那些危险的毒物习性，我一学就会，一点就通。我娘说，我天生就是吃这碗饭的。
五
随着我毒术的精进，我的身体也渐渐好了起来。虽然还是时不时会咳嗽几声，但至少不像以前那样，动不动就卧床不起了。
我开始尝试着走出自己的院子，去看看这个我生活了十几年却从未真正了解过的家。
我发现，这个家里比我想象的还要复杂。姨娘们为了争宠，明争暗斗，手段层出不穷。哥哥姐姐们为了继承权，勾心斗角，兄弟阋墙。我爹坐享齐人之福，却对这一切视而不见，任由他们自相残杀。
我觉得这个家就像一个巨大的染缸，里面充满了算计和阴谋。我在其中小心翼翼地行走，生怕一不小心就被染黑。
我娘对我说：“别怕，有娘亲在。”
我问：“娘亲，你为什么不争取正妻的位置？”
我娘笑了笑：“正妻？那种束缚人的位置，我才不稀罕。我喜欢自由自在，喜欢想去哪里就去哪里，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我看着我娘那洒脱的样子，心里有些羡慕。我什么时候才能像她一样，无拘无束地生活呢？
六
在我十五岁那年，发生了一件大事。
我爹的一个重要合作伙伴，突然暴毙了。那人死状凄惨，像是中了剧毒。
我爹急得团团转，生怕这事牵连到他。他请了无数名医，都查不出是什么毒。
就在我爹束手无策的时候，我娘出现了。她只是看了一眼那人的尸体，就说出了中毒的类型和解毒方法。
我爹震惊不已，他这才知道，原来我娘竟然有如此高深的毒术。
在我娘的帮助下，那件事很快就解决了。我爹对我的态度也发生了变化，他开始正眼看我，甚至主动找我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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