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住处，我召来唯一的心腹，宫女碧竹。
「主子，楚将军如何说？」碧竹小心翼翼地问。
「他要我争取徐家、卫家和苏家的支持。」我冷笑，「尤其是苏家，那个杀父仇人的家族。」
「这不可能！」碧竹惊呼，「苏家如何会支持主子？」
我沉思片刻，「除非…他们有不得不支持我的理由。」
「什么理由能让仇敌倒戈？」
「把柄。」我的眼中闪过一丝寒光，「我需要苏丞相的把柄。」
「这…」碧竹犹豫道，「主子，咱们初来乍到，如何能找到丞相的把柄？」
我走到书案前，展开城中地图，「碧竹，你悄悄去查一件事。」
「主子请吩咐。」
「查一查，苏丞相府上最近可有什么异常。」我目光如炬，「尤其是他的小儿子苏枫，听闻此人最受丞相喜爱。」
「奴婢这就去办。」碧竹悄然退下。
夜深人静，碧竹回来了，「主子，打探到一个消息。」
「说。」
「苏家小公子近日迷上了一个歌伎，每夜必去听曲。」
「哪家歌楼？」
「春水楼。」
我眼前一亮，「可有那歌伎的底细？」
碧竹压低声音，「那歌伎据说来历不明，曾被人看到与西域商人密会。有传闻说，她可能是敌国细作。」
「有意思。」我嘴角勾起一丝笑容，「备轿，我要去春水楼。」
春水楼灯火通明，歌舞升平。我乔装改扮，以富家小姐身份入楼，点名要听那位名唤「雪莺」的歌伎唱曲。
雪莺一曲终了，我暗中塞银两给小厮，请她来我雅间一叙。
「小女子见过这位姑娘。」雪莺一进门，便福身施礼，举止优雅，不似寻常歌伎。
我细细打量她，肌肤如雪，眉眼间带着一丝异域风情，「雪莺姑娘不必多礼。我今日找你，是有要事相商。」
「姑娘请说。」
「你是西域人吧？」我直截了当。
雪莺脸色一变，「姑娘何出此言？」
「你的眼角微微上挑，眉心有一道西域人特有的细纹。」我轻笑，「别紧张，我不会揭穿你。」
「姑娘究竟何人？」雪莺警惕地问。
「一个能让你获得自由的人。」我压低声音，「我知道你与苏家小公子的关系，也知道你的真实身份。」
雪莺面色苍白，「你想干什么？」
「帮你，也帮我自己。」我递过一封信，「把这个交给苏枫，就说是他父亲的密信被你无意中发现的。」
雪莺迟疑着接过信，「这是什么？」
「一封能让苏丞相万劫不复的信。」我冷笑，「当然，是我伪造的。但足以让苏枫对他父亲起疑。」
「你为何要这样做？」
「因为我需要苏家的支持。」我直视她的眼睛，「助我一臂之力，我不但不揭穿你的身份，还会给你足够的银两，让你回西域。」
雪莺咬唇，「若我拒绝呢？」
「那我只好将你的身份告诉苏丞相了。」我叹息，「据说，苏丞相对西域细作的处置格外残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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