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惶恐点头。

秦王转向侍卫："封锁府门，彻查此事。"又对我道："你且先随本王来。"

我忐忑不安地跟随秦王回到他的书房。他命人点燃烛火，又屏退左右。

昏黄的烛光映照下，他的面容与八荒剑尊愈发相似，只是少了那份云淡风轻，多了几许阴鸷。

"你叫什么名字？"他问道。

"小人名叫小六。"我低声答道。

"你身手不凡，不似寻常小厮。"他眯起眼睛，"实话实说，你是何人派来的？"

我心下一惊："王爷明鉴，小人只是运气好，并无特殊身手。"

他冷笑一声："就凭你这副皮囊，也想骗过本王？"

说罢，他突然出手，一掌向我胸口拍来。我本能闪避，却因伤痛迟缓了半分，被他一把攥住手腕。

"王爷，小人冤枉！"我挣扎道。

"冤枉？"他冷笑，"本王府中近日频频出事，今日这刺客又是冲着统领去的。本王怀疑，你与此事脱不了干系！"

我急道："王爷，若小人心怀不轨，方才就该袖手旁观，坐视刺客得手啊！"

他沉默片刻，松开了手："你说得有理。不过，本王还是不信你只是普通小厮。"

我不知如何解释，只能低头不语。

"罢了。"他忽然道，"念你今日有功，从明日起，你便来本王书房当差。"

我愕然抬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多谢王爷恩典。"

回到小厢房，我心绪难平。没想到刚到这世界第一日，便与秦王有了接触，更难得的是，得以近身侍奉。这是上天的安排吗？

次日，我便开始在秦王书房当差。每日打扫书房，添茶递水，整理书籍。秦王性情古怪，时而和颜悦色，时而暴怒如雷。我小心翼翼，唯恐触怒他。

日子一天天过去，我渐渐摸清了秦王的习惯。他每日天未亮便起身练剑，这习惯与八荒剑尊如出一辙；午后批阅奏章，夜晚常独自饮酒，有时弹琴，琴音哀婉，似有说不尽的心事。

更奇怪的是，他时常盯着我看，目光复杂，似乎要从我身上看出什么来。

一个月后的夜晚，秦王独自饮酒，命我在一旁伺候。他饮了数杯，忽然问道："小六，你可曾有过感情纠葛？"

我一愣，不知该如何回答。

"回王爷，小人卑微，不敢妄想儿女情长。"

他轻笑一声："情爱本就虚妄，不沾惹反而清静。"

"王爷此言差矣。"我不假思索道，随即意识到失言，慌忙低头，"小人失言了。"

出乎意料，秦王并未动怒，反而来了兴趣："哦？你有何高见？"

我斟酌片刻，道："小人以为，情爱虽虚，却是人生难得之乐事。王爷贵为亲王，更应享尽人间情爱。"

"情爱？"他冷笑一声，"不过是利益交换罢了。那些投怀送抱的女子，哪个不是冲着本王的权势而来？"

我不禁想起那位莲儿姑娘，似乎并非此类人。

"王爷，莲儿姑娘看起来却是真心待您。"我小心翼翼地说。

第4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