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日黎明,京城的轮廓终于出现在地平线上。那高大的城墙,熟悉的轮廓,让我既感亲切又心生忐忑。
"到了。"莫离站在船头,眺望远方,"一切将在京城揭晓。"
我们在城南一处偏僻码头靠岸,避开繁忙的商业区域。按计划,韩云深会先行入城,联系太子的亲信,安排秘密会面。
"小心行事。"临别时,韩云深严肃地嘱咐我,"保管好证据,不要轻信任何人,包括他。"他意有所指地看了莫离一眼。
我点头应允。待韩云深离去后,莫离带我来到城外一处废弃的庙宇暂避。
"明日韩云深会来接我们,直接去见太子。"莫离解释道,"在此之前,我们最好保持低调。"
夜幕降临,破败的庙宇中只有一盏微弱的油灯。我坐在角落,取出那封信和玉佩,再次仔细查看。
这小小的物件,竟牵扯着如此重大的秘密,关乎一国命运,实在令人唏嘘。
"在想什么？"莫离在我身旁坐下。
"在想,若信中所言为真,太子会认罪吗？"
莫离摇头:"大概率不会。权力面前,很少有人能坦然承认错误。"
"那淮王呢？若证明他冤枉太子,他会认错吗？"
"也许同样不会。"莫离叹息道,"权力斗争中,从来没有真正的对错,只有立场不同。"
我陷入沉思:"如此说来,我们辛苦寻找真相,却可能毫无意义？"
"不。"莫离坚定地说,"真相总有意义,即便不能改变现状,至少你我心中有数。知道自己在为什么而战,比盲目追随更重要。"
他的话引起我的共鸣。这段时间来,我一直在质疑自己的选择,质疑自己效忠的对象。或许,找到真相不仅是为了国家,也是为了我自己的灵魂。
"无论明日如何,我都很感谢你,莫离。"我真诚地说,"没有你,我可能早已命丧黄泉。"
莫离望着我,眼中闪烁着莫名的光芒:"我也是。若非遇见你,我或许永远只是淮王的一把刀,不会看到更广阔的天地。"
我们相视而笑,似乎达成了某种默契。这一夜,我睡得格外安稳,仿佛明日将要揭晓的真相,无论好坏,都不再令我惧怕。
天蒙蒙亮,我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惊醒。莫离已警觉地起身,手按剑柄。
"是我！"门外传来韩云深紧张的声音。
莫离打开门,韩云深匆忙闯入,面色凝重:"不好了！太子被软禁了！"
"什么？"我惊讶地站起身,"为何？"
"皇上昨日突发病症,太医诊断时日无多。淮王连夜赶回京城,向皇上呈递了一份奏章,指控太子通敌叛国。"韩云深急促地说,"皇上震怒,下令暂软禁太子,彻查此事！"
我与莫离对视一眼,心知事态严重。淮王竟比我们先行一步,已经向皇上告发太子！
"我们手中的证据更显重要了。"莫离沉声道,"必须尽快面见皇上,澄清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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