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莫离轻笑一声："看来你们已经知道了我的身份。"

"知道你是淮王的走狗，也知道你曾经的救命之恩不过是迷惑我们的把戏。"我声音中带着几分冷意。

莫离不置可否，缓步走进院中："你们误会了。我来，是为了救你们。"

"又来这套？"我冷笑，"上次在张轩的据点，你也是这么说的。结果呢？一场戏罢了。"

莫离叹了口气："那次确实是我的不对。但最后关头，我救你们离开，却是真心实意。"

"说重点。"韩云深打断他，"你此次前来，到底有何目的？"

莫离神色一凝："淮王已经识破了苏影的身份。今晚宴席上，你的表现太过引人注目。加上近日京城密探的通缉令，淮王已派人明日抓捕你们。"

我心头一震："你怎么知道？"

"因为负责抓捕的人，就是我。"莫离直视我的眼睛，"明日卯时，我会带人包围这座宅院，活捉你们带回淮王府。"

韩云深手已按在剑上："所以你是来提前邀功的？"

"是来救你们的。"莫离摇头，"半个时辰内，收拾行装，我带你们离开。"

我狐疑地看着他："为什么要帮我们？你是淮王的心腹，却一而再再而三地帮太子的人，这说不通。"

莫离沉默片刻，终于开口："我有我的理由。你们只需知道，现在我是你们唯一的生机。"

韩云深与我交换了个眼神，低声道："如何信你？"

"你们没有选择。"莫离语气平静，"若留在此地等到天亮，必死无疑。"

我暗自权衡利弊。莫离说得不错，我们确实别无选择。若他真心相救，跟他走是唯一生路；若他别有用心，我们无论如何都在劫难逃。

"好，我们相信你。"我终于决断，"但有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

"你必须告诉我们，景王之死与淮王有何关联？"我直视他的眼睛，不容回避。

莫离面色一沉："此事关系重大，不是说话之地。等安全离开了，我自会告诉你。"

十五分钟后，我们收拾好行装，跟随莫离翻墙而出。他带我们绕过官道，取小路向东，行动快速而无声。

夜色掩护下，我们穿过几条僻静小巷，最终来到城东一处破旧的渔民聚居地。这里紧靠运河，船只往来不绝，却少有官府巡查。

莫离带我们来到一艘不起眼的货船前："上船。"

船上已有两名船工等候，见我们上船，立即起锚开船。船缓缓驶入运河，向东而行。

船舱狭小却整洁，莫离示意我们坐下："暂时安全了。这船会带我们去扬州，那里有我的安全屋。"

韩云深依然警惕："为何去扬州？那里同样是淮王势力范围。"

"正因如此，他们不会想到你们藏在虎穴之中。"莫离解释道，"况且扬州商贾云集，鱼龙混杂，最适合藏身。"

我终于按捺不住："现在可以告诉我们实情了吧？景王之死，到底有何隐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