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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着他,房间中只有酒气和昏黄的台灯光,他捂着脸哭,一个一米八多的成年男人哭得像个孩子。
"林川,你真恶心。"
他笑了,狼狈地抹掉脸上的泪,"恶心?谁不恶心?你不也现在在我房间里?"
"因为监考老师问我,为什么你每次都抄我的试卷,为什么我的每道题你都能写出一模一样的答案。"我冷笑,咬牙,压抑着把眼前这个可怜虫暴打一顿的冲动,"林老师,做人不能太无耻。我爸妈把我送你这儿补课,那也是因为他们相信你是个好老师。"
"可你受益了不是吗?"他痛苦地揪着自己的头发,"我让你提前拿到高考押题,我让你上了一本,你考上了你一直想上的学校不是吗?舒然,没有我,你爸妈的钱早就白花了!"
我拨开他的手,"那是我自己考上的。不是靠贿赂,不是靠抄袭,更不是靠出卖自己的身体,虽然你试图让我这么做。"
"求你,舒然,留下来好吗?"他突然抓住我的手腕,力气大得可怕,"我保证以后不碰你,我保证,我只是……太需要钱了。"
"你缺钱?"我甩开他,"所以你就打其他学生的主意?不只是我,对吧?你还有其他学生,多少个?十个?二十个?"
他不说话了,眼神躲闪。
"你好自为之吧,林川。我已经录下了刚才的对话,你敢再来骚扰我,我立刻报警。"
离开那间出租屋,我仿佛从泥潭里爬出来,浑身是伤,但终于能呼吸。
三年后,当我在新闻上看到林川因学术造假被开除教职,因多起猥亵学生罪被捕入狱的消息时,我只感到一阵久违的轻松。
可我没想到,五年后的某个下午,当我坐在医院走廊的长椅上等待面试结果时,会再次见到他,推着一个轮椅,里面坐着一个面容枯槁的女人——他的母亲。
我僵在原地,他也看见了我。
我们之间隔着五年的时光和一整条医院走廊。
"沈医生!"护士站的人叫我。
他的眼里闪过不敢置信。
这次,我没有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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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沈舒然,今年二十八岁,是这家医院神经外科的医生。
六岁那年,我和父母搬到了那座小城,成为了林川的邻居。他比我大七岁,是我们那一片出了名的神童,十四岁就考上了省重点高中。
我爸妈每天忙于生意,几乎没时间管我。所以从小学开始,我的功课就是找林川辅导。那时他还是个温和有礼的少年,总是很有耐心地教我解题。
十二岁那年,我父母的生意崩盘,我们家几乎一贫如洗。林川的母亲好心收留了我,让我住在他们家,继续上学。
那一年,林川考上了大学,家里很是办了一场酒席。他穿着新衬衫,意气风发,对我说:"舒然,你要好好学习,以后也要考上好大学。"
我点头如捣蒜,心里把他当成了我唯一的榜样。
可我不知道,那时他家的情况已经很糟糕。他父亲早年去世,母亲一人拉扯他长大,后来又查出了恶性肿瘤。医疗费几乎花光了家里的积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