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卫朔看了我一眼，似乎在犹豫要不要相信我。最终，他轻叹一口气："我在查一件事。"

"什么事？"

"边关兵变的真相。"

我的手顿了一下。书中提到过，卫朔曾在边关立下战功，却在一次兵变中断了左臂，并因失手杀死了几个投降的叛军而被朝廷问罪。但书中并未详细描述那次兵变的前因后果。

"你是说，兵变有蹊跷？"

卫朔点头："那次兵变并非偶然，而是有人蓄意为之。"

"谁？"

"我还在查。"卫朔的眼中闪过一丝杀意，"但我已经有了线索。那些刺客，就是为了阻止我继续查下去。"

我若有所思："所以你每晚出去，是为了查这件事？"

"嗯。"

"那你为什么不白天去？为什么要冒这么大风险？"

卫朔苦笑："因为白天我被监视了。"

"谁派人监视你？"

"皇帝。"他的声音低沉，"自从我从边关回来，圣上就对我起了疑心。他派太子身边的虞候负责监视我的一举一动。"

我心中一凛。虞候是太子身边的心腹，在书中是个不起眼的配角，但此刻看来，他在这场风波中扮演了重要角色。

"你认为兵变与太子有关？"

卫朔的眼睛猛地看向我："你为何会这样猜测？"

"因为虞候是太子的人。"我轻声道，"如果虞候在监视你，那很可能是太子指使的。而如果太子对你那么在意，那么兵变......"

卫朔打断我："这些猜测太危险了。没有证据前，不要轻易说出口。"

我点头，继续为他包扎伤口。

"你为什么要帮我？"他再次问道，"你明知道接近我可能会给你带来危险。"

我停下手中的动作，认真地看着他："因为我想活下去，而你也是。我们是同路人。"

卫朔深深地看了我一眼，没有再说话。

但从那晚起，我们之间的关系悄然改变。他开始向我透露一些自己的计划和发现，而我则尽可能地为他提供帮助和建议。

白天，我们维持着表面的平静，仿佛只是一对普通的夫妻。夜晚，我们则合力调查边关兵变的真相。

半个月后，一个意外的访客打破了我们平静的表象。

那是一个雨夜，我正在整理卫朔收集的证据，突然听见门外有动静。我迅速收起文书，警觉地望向门口。

一道瘦小的身影在雨中显得格外单薄。

"雪鸢？"我认出了来人。

雪鸢是姜如意身边的贴身丫鬟，也是书中姜如意忠心的追随者。她此刻浑身湿透，面色苍白，看起来十分狼狈。

"夫人救救小姐吧！"雪鸢一见我就跪倒在地，泣不成声，"小姐被太子关起来了！"

我愣住了："什么？"

"小姐知道了一些不该知道的事，太子发现后，将她囚禁在东宫一处偏院。"雪鸢抽泣道，"小姐让我来找侯爷，说只有侯爷能救她。"

我回头看向刚从外面回来的卫朔，他的脸色已经沉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