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如刀割,不仅为舅舅的死而悲痛,更为太子的安危担忧。计划败露,太子不知是否还会按原计划进攻京城?若他不知内情,贸然进攻,岂不是自投罗网?
更令我忧心的是莫绝。舅舅临终前提到他,却未能说。莫绝是否安全?他是否知道计划已经败露?
日复一日,我在冷宫中度日如年。皇后不曾再来见我,但派人送来食物和水,显然是要留着我看太子的下场。
大约过了七日,一个令我震惊的消息传入冷宫:太子大军已兵临城下,即将攻城!
我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却无能为力。太子不知内情,仍按原计划进攻,必定会落入皇后的陷阱!
就在我绝望之际,一个黑影从小窗悄然而入。借着月光,我认出了来人:莫绝!
"莫绝!"我惊呼一声,随即压低声音,"你怎么来了?"
莫绝神情凝重:"公主,我来救您出去。"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宁国公告诉我的。"莫绝低声道,"他被捕后,派人通知了我,说公主可能有危险。"
我眼中含泪:"舅舅已经...去世了。"
莫绝面色一沉:"我知道。他死前托人带话,让我不惜一切代价保护公主。"
"太子呢?他知道计划败露了吗?"
莫绝点头:"知道了。但他仍决定攻城,因为已别无选择。皇后已经派人假传圣旨,宣称太子谋逆,号召各地讨伐太子。若不速战速决,形势会更加不利。"
我急问:"那城中接应的人呢?"
"水军统领已死,但他的副手仍在城中,已经联络了部分将士。虽然人数不多,但关键时刻能起到牵制作用。"
我略微松了口气:"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莫绝迅速说道:"我来带公主离开,然后去城东接应太子的军队。"
"可是冷宫守卫森严,怎么出去?"
莫绝微微一笑:"我已经处理了外面的守卫,趁着夜色,我们可以从小路逃出宫去。"
我犹豫片刻:"莫绝,你是云哈部落的遗孤,对吗?"
莫绝点点头:"公主已经知道了?"
"舅舅告诉我的。"我直视他的眼睛,"你接近我,是否别有用心?"
莫绝神情复杂:"公主,事到如今,我不想再隐瞒。当初接近公主,确实有调查云哈部落冤案的目的。但相处多年,我早已将公主视为我此生唯一效忠的人。"
我心中百感交集:"我该相信你吗?"
莫绝单膝跪地:"莫绝此生,只为明珠。若有半点虚言,愿天打雷劈!"
我看着他的眼睛,终于点头:"好,我信你。我们走吧。"
莫绝带着我从小窗逃出,避开巡逻的侍卫,沿着小路向宫外潜去。
夜色掩护下,我们顺利离开了皇宫,来到城东一座破败的宅院。这里是水军副统领安排的临时落脚点,已有几名忠于太子的将士在此等候。
"殿下的大军预计明日正午攻城。"水军副统领低声道,"我们需要在城内制造混乱,分散守军注意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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