鲍姑恍然大悟,「少爷是说...」
「从今日起,你要格外小心。我们之间的交流,尽量在无人之处。若有消息,不要直接告诉我,找机会写在纸上,我看即焚。」
鲍姑点头,「奴婢明白。」
「另外,」袁丛楚压低声音,「我怀疑顾芸也参与了这个计划。从今以后,在她面前,你要表现得与平常无异,但暗地里,要留意她的一举一动。」
「少爷怀疑顾小姐?」
「我不确定她是否知情,但防人之心不可无。」
鲍姑领命而去,袁丛楚则继续整理文书,表面上一切如常。
当晚,袁丛楚与顾芸在园中散步时,突然问道:「顾小姐可知道一个成语,叫做'瓮中捉鳖'?」
顾芸微微一笑,「自然知道。为何突然问这个?」
「只是突然想到。」袁丛楚看着远处的月色,「有时候,人以为自己是猎人,殊不知已成猎物。」
顾芸若有所思,「公子此言耐人寻味。不过,猎人与猎物,往往只在一念之间。今日的猎物,明日或许就成了猎人。」
两人相视一笑,话中有话,却都心照不宣。
婚礼前的最后一天,袁大人找到了儿子。
「楚儿,为父有话要说。」袁大人面色凝重,「此次联姻,恐怕没有表面上那么简单。」
袁丛楚点头,「儿子明白。」
「顾家此举,必有深意。你婚后要格外小心,不可轻信任何人。」袁大人叮嘱道,「包括顾芸。」
「父亲放心,儿子自有分寸。」
袁大人叹息,「早知如此,当初就该让你远走高飞。」
袁丛楚握住父亲的手,「父亲,儿子不后悔回来。若非如此,又怎能知道您当年与先皇的约定?」
袁大人目光炯炯,「那玉佩...你可找机会仔细看过了?」
袁丛楚点头,「看过了。玉中有字,是一首诗。」
「不错。那首诗中藏有密码,指向一个地方。那里藏有先皇留下的重要文书,关系到江山社稷。」袁大人压低声音,「待时机成熟,你需取出那份文书,交给可信之人。」
「谁是可信之人?」
袁大人摇头,「时机未到,不便明说。日后你自会知晓。」
次日清晨,婚礼如期举行。袁丛楚一身喜服,神色沉稳。顾芸盛装而来,盖头下的面容看不真切,但举止优雅得体。
拜堂成亲,一切顺利。当晚,洞房花烛,袁丛楚为顾芸揭开盖头,看着这个正式成为自己妻子的女子。
「从今以后,你我便是夫妻。」袁丛楚平静地说。
顾芸看着他,眼中闪烁着复杂的光芒,「公子可会后悔?」
「事已至此,何谈后悔?」
顾芸轻叹,「我知道公子心中有所顾虑。但请相信,无论外界如何安排,我顾芸绝不做那出卖夫君之人。」
袁丛楚看着她真挚的眼神,心中不禁动容,「若顾芸真心如此,丛楚愿以性命相托。」
顾芸微微一笑,「夫君大可不必如此。我只希望,日后你我能坦诚相待,不必猜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