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什么还要嫁给我？”他问。
“为了我姐。”我没有隐瞒，“为了我的家人。”
他沉默了，没有再说什么。
我看着他，心里五味杂陈。我爱他，但我知道这份爱没有回应。我嫁给他，却无法拥有他的心。
“对不起。”他突然说。
我抬起头，看向他。
“对不起。”他又重复了一遍，“我知道这对你不公平。”
我笑了笑，笑容有些苦涩：“公平？这个世界上，哪里有绝对的公平？”
他看着我，眼神里带着一丝怜悯，一丝愧疚，唯独没有爱。
我垂下眼睛，不想让他看到我眼里的泪光。
（五）
回到家，房子里的气氛更加压抑。我们各自回了房间，没有再交流。
我躺在床上，辗转反侧。他的那句“对不起”，像一把钝刀，割着我的心。
我给他发了一条微信：【你后悔吗？】
信息发出去后，我盯着屏幕看了很久。他没有回复。
我不知道他是不是睡着了，还是根本不想回答这个问题。
我起身，走出卧室，来到客厅。裴时安的房门紧闭着，里面没有一点声音。
我走到阳台，看着夜色下的城市。万家灯火，却没有一盏是为我点亮。
我拿出手机，给我的闺蜜打电话。
“喂？”她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困倦。
“是我。”我说。
“小鱼？这么晚了，怎么还没睡？”
“我睡不着。”我的声音有些哽咽。
“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她立刻清醒过来，语气带着担忧。
我把今晚在餐厅发生的事情告诉了她。
“他就这么说了？”闺蜜很气愤，“他凭什么这么说你？你为了谁才嫁给他？他怎么能这么理所当然地伤害你！”
“我不知道。”我哭出了声，“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我爱他，可他心里根本没有我。”
“你真是傻！天下男人多的是，你干嘛非吊死在他这一棵树上？”
“可我就是放不下啊。”
“我知道你放不下。”闺蜜叹了口气，“但你也不能这么委屈自己啊。他裴时安又不是天皇老子，他凭什么享受着你为他带来的好处，又心安理得地爱着别人？”
“我也不知道。”
“听着，小鱼。”闺蜜的语气变得严肃，“你不能再这么下去了。你要为自己想想。你还这么年轻，你的人生才刚刚开始，不能就这么毁在一个不爱你的人身上。”
“我知道。”
“明天，明天你去找他，把话说清楚。”闺蜜鼓励我，“告诉他你的感受，告诉他你想要什么。如果他给不了，那就放手。”
“放手？”我心里一阵刺痛。
“对，放手。”闺蜜坚定地说，“长痛不如短痛。你不能一辈子活在他的阴影下。”
我挂了电话，心里却更加迷茫。放手？说起来容易，做起来何其难。我爱他，即使这份爱是卑微的，没有回应的，我也舍不得放手。
（六）
第二天早上，裴时安早早就出门了。他没有叫醒我，也没有给我留纸条。我醒来时，他已经不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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