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娘娘真是好手段，为了活命，连这种谎话都敢说。」他冷笑一声。

我别过脸，不看他。

「是不是谎话，督主大人日后自然知晓。」

他眼神突然变得危险，将我抵在墙上。

「娘娘以为，沈延真的会保你吗？」他贴近我的耳边，声音低沉而充满蛊惑：「他不过是想利用你，来对付我。」

我心头一颤。

沈延的野心，我早就知道。他与沈濯的争斗，也是迟早的事。

而我，不过是他们棋盘上的一颗棋子。

「可我别无选择。」我闭上眼睛。

他放开我，后退一步。

「娘娘错了。你还有我。」

我睁开眼，看向他。

「你？」

他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但很快便被阴鸷所取代。

「娘娘腹中孩子，是我的。这一点，谁也改变不了。」

他丢下这句话，转身离开了。

我瘫坐在地上，心乱如麻。

沈濯的意思是，他要承认这个孩子？

可他为什么这么做？是为了掌控我，还是为了对付沈延？

接下来的日子，我在煎熬中度过。

沈濯频繁地来我的寝宫，有时只是静静地坐着，有时会和我说话，有时则会强行占有我。

每一次，他都会在我耳边低语：「娘娘，你是我的。」

我恨他，可又不得不依赖他。

沈延那边，也开始行动了。

他以探望病重皇帝为由，频繁出入后宫。有时会来看我，对我嘘寒问暖。

他对我的态度，让我有些摸不着头脑。他到底是真的想帮我，还是在演戏？

「娘娘，太子殿下对您真是情深意重。」小顺子在我身边感叹。

我苦笑一声。

情深意重？也许吧。但更多的，是利益。

一日，沈延来看我，他屏退了所有下人，只剩下我们两个。

「你腹中孩子，是沈濯的？」他直视着我的眼睛。

我心头一跳，没想到他会这么直接。

「太子殿下，您这是何意？」

「别装了。」他语气冰冷：「我早就知道。只是不确定，你为何要将他推给我。」

我沉默了。

他冷笑一声：「你是想利用我来对付沈濯？还是想借我的手，摆脱他？」

我抬起头，看向他。

「太子殿下，我只想活下去。」我说。

他盯着我看了半晌，突然笑了起来。

「好一个只想活下去。」他的笑容带着一丝嘲讽：「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做，是在玩火。」

「我知道。」

「那你就不怕，引火烧身？」

「怕。」我说：「可我别无选择。」

他沉默了。过了一会儿，他才缓缓开口：「我可以帮你。」

我心头一喜，可还没等我开口，他便接着说道：「但是，你必须听我的。」

我犹豫了。听沈延的，就意味着要彻底与沈濯决裂。

可我已经没有退路了。

「我听您的。」我说。

他满意地笑了。

「很好。记住你的话。」

从那天起，我便成为了沈延安插在后宫的眼线。

我将沈濯的一举一动都报告给沈延。

沈延则利用我，来试探沈濯的底线。

我们之间的关系变得更加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