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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回 李月英诚意搭鹊桥 洪月娥痴心贪美酒

大唐征西英雄传

罗章听说李凤岐和洪威是表兄弟,李月英和洪月娥是师姐妹,只怕在此待久了,洪月娥追到此处,会招来麻烦事儿,所以他急忙告辞下山。

李凤岐一听他要走,急忙挽留:“贤侄,好不容易见到你,我还有许多话要跟你说呢,怎能一见面就分离?”

罗章见他苦苦挽留,盛情难却,只好勉强留下。李凤岐命人摆下酒宴。席间,他和李月明殷勤劝酒,李凤岐问道:“你奶奶和母亲可好?”

“托您老的福,二老都很安康。”

“我可想你奶奶了,她老人家待我如亲生儿子一般,对我真是恩重如山。你母亲对我也不见外。来,祝她们多福多寿,无病无灾!”

“多谢老伯惦念,托老伯吉言!”

谈了一些家常话后,李凤岐才问道:“贤侄远离家乡,来到此处,为了何事?”

罗章一听,心想:把不把实话告诉他呢?万一说出实情,他一变脸,可就麻烦了。他正在犹豫,李凤岐看出他的心思,忙说:“贤侄有话只管说,休要顾虑!你我两家非一般交情。能帮忙的,我定帮你,帮不上忙,我也不会害你!”

罗章看李凤岐情意真切,言语诚挚,便把攻打对松关,和洪月娥私订终身,以及自己翻悔,被洪月娥追赶之事说了一遍,然后道:“也可能洪月娥此时已追到此处。如果老伯认为我做事理亏,把我献给洪月娥,我俯首就擒,死而无怨!”

李凤岐笑道:“贤侄真是见外了!我保护你还保护不过来呢,怎会把你推出去?再说,我与洪威再亲,也不会帮助西凉反大唐呐!果真洪月娥追到此处,我定助你一臂之力。”

李凤岐说完,两眼发木,好像在想心事。罗章忙问道:“伯父有什么为难之事,尽管告与小侄。”

李凤岐长叹一声,说道:“贤侄有所不知,老夫确实有件心事,不知当讲不当讲?”

“伯父但讲无妨。”

“我和你父小的时候,胜过同胞兄弟。我二人彼此相约,要结为儿女亲家。虽然你父已亡,但我二人相约之言,我永记心头。今见贤侄已经长大成人,和我女儿年龄相仿。我想把女儿许配于你,来表达我对罗通贤弟的一片情意。他死后有知,也会含笑九泉了。不知贤侄意下如何?”

罗章一听,连忙说道:“老伯太抬爱小侄了。不是小侄推辞,这临阵招亲之事可是犯死罪呀!小侄就因与洪月娥私订婚约,差一点儿被斩。幸亏程老国公说情,才免我一死。我并非对洪月娥负情,实是出于不得已。洪月娥恨我背信弃义,才伤了我的宝马。我逃到这里,怎敢再收令爱呀?望伯父三思!”

李凤岐见罗章推辞,忙说“贤侄,你若应下这门亲事,只管放心,我和月明、月英可以帮助你得那对松关,将功折罪。”

“我和洪月娥私订终身时,她也答应说服她父兄献关投唐,让我将功赎罪。如果答应令爱亲事,岂不对不起洪月娥?”

“你如觉得对不起洪月娥,可以和她永结良缘。至于你和小女的婚姻,乃是前生注定。贤侄如能依允,上可以告慰你父在天之灵,下可以了却老夫多年的心事,你奶奶、母亲定会觉得满意。”

“非是小侄固执,洪月娥如知道小侄又定婚约,定会伤心死的。小侄对她深感内疚,不敢再做对不起她的事!”

李凤岐哈哈大笑,说道:“贤侄真乃至诚君子,令人钦佩。告诉你吧,小女月英和洪月娥乃一师之徒,两人感情甚笃,胜过同胞姐妹,曾说过要同事一夫。我女儿文武双全,长的也不丑,老夫可命人唤她前来,让你看看。”

罗章还要阻拦,李凤岐已经命人到后山去唤姑娘了。罗章无可奈何。

工夫不大,几个丫环簇拥着一位姑娘来到前厅。这姑娘丽如红梅绽雪,面颊融融,霞映澄塘,双目晶晶;月射寒江。罗章举目一看,只见她:

青丝巧绾盘龙髻,髻心横别白玉簪。

簪拢鬓边飞彩凤,凤套榴花百子衫。

衫吞半袖绣花蔓,蔓腕玉镯光彩炫。

炫目罗衫捏百褶,褶嵌珠宝星灿烂。

烂漫婀娜仙女样,样如牡丹柳眉弯。

弯弯柳眉配杏眼,眼似秋波水两潭。

潭深酒窝樱桃口,口中银牙美玉含。

含情脉脉巾帼女,女中豪杰文武全。

全凭手中三尺剑,剑斩邪恶美名传。

罗章看罢,心中暗想:在这荒山僻野,竟会有这样美丽的姑娘?

姑娘上前叩见爹爹,又拜见兄长,然后问道:“不知爹爹唤女儿前来,有何调教? "

李凤岐一指罗章,说:“那就是我经常提起的我的义父罗成将军之孙,也是我兄弟罗通之子、大唐征西三路先锋罗章,我儿快快见过兄长。”

李月英听罢一怔,这大唐先锋为何来到山寨?她忙移身躯,落落大方地过来拜见罗章,罗章连忙还礼。她这才相陪坐下,偷眼一瞅罗章,见他人才出众,品貌超群,不由内心连连称费。

李凤岐也不顾及什么了,开门见山说道:“儿呀,我与你那罗通叔父,曾约定成为儿女亲家。现在罗章来到我寨,真是天从人愿,我已把你许配给他……”

罗章忙说:“伯父,这事……”

李凤岐不待他开口,继续对女儿说:“自从你母去世,你就到红莲山红莲洞跟红莲圣母学艺,今年才回来,都十七八岁了。如果你母亲在世,这事就听她的。可她已不在人世,为父只好做主了。”

这一番话把李月英臊得满面通红,心怦怦乱跳,要是一般的姑娘,非臊跑了不可。可李月英毕竟是习武的女中豪杰,她一见面就看中了罗章,心想:“能得配这样的英俊小将,也是三生有幸!”她低垂粉面,轻声回答:“但凭爹爹做主,女儿惟命是从。”

罗章一见李月英应允亲事,自己不知如何是好。如果应允,既犯了军法,又对不起洪月娥;如果不依允,这李凤岐和李月英如何下台阶呀!他思忖半天,才说:“伯父,那洪月娥之事,您还没有和小姐提起呢!”

李月英闻听一怔,忙问:“我姐姐怎么啦!”

李凤岐便将罗章和洪月娥之事说了一遍,最后说:“你姐姐还在后面追赶他呢!”

李月英说:“不妨事。我与月娥姐姐情同手足,我了解她。她性情刚强,但通情达理,胸怀宽广,不会记恨将军。如果她追上山来,我定有良策使你二人和好。”

罗章被李月英美丽的容颜、飒爽的姿态、明快的话语感动了,站起身即见李凤岐,说道:“岳父大人在上,请受小婿一拜。”

李凤岐乐不可支,连忙扶起罗章。李月明在一旁,心说:方才叫他给我爹下跪,他就是不跪。我一急给他来了一脚,没曾想,这一脚把妹妹踹给他了!罗章喜滋滋地也过来和他见礼,他也连忙还礼。

就在这时,喽兵跑来禀报:“寨主,对松关洪月娥在山前求见!”

罗章一听慌神了,急着要鞲马。李月英忙拦阻道:“将军且慢,我姐姐追你,也是一时的火气。你做事也未免有些理亏。如果再以兵戈相见,万一失手,岂不遗恨终生?将军,请暂避一时,我把姐姐请上山寨,随机应变,定要你二人化干戈为玉帛。”

罗章只好点头应允,李凤岐忙命李月明陪罗章到书房暂避。

李月英和爹爹商量片刻,告诉手下众人,洪小姐到此,必须守口如瓶,不许多嘴多舌。然后,带丫环下山迎接洪月娥。二人一见,都高兴得不得了。李月英飞也似地跑过去,拖住洪月娥,叫道:“姐姐,想死我了,什么风把你吹到山上来了?”

洪月娥亲昵地说:“贤妹,我也想你呀!”

“姐姐全身披挂,却是为何?”

“我从对松关而来,追赶唐将罗章,听说他被你们活擒,不知真假,特来一问。”

李月英爽快地一点头,说道:“姐姐,确有此事。”

洪月娥一听,大为高兴,忙说:“那太好了!请妹妹将他交给姐姐,姐姐把他带回对松关处治,给我父帅和兄长报仇!”

“姐姐不要性急,罗章已押在山上,你还怕他跑了吗?既来到山寨,就该上去歇歇。”

洪月娥一听,觉得有理,忙说:“正要拜见伯父和表兄,就烦贤妹引路。”

她跟李月英进了山寨,来到聚义厅,上前见李凤岐施礼。李凤岐连忙说:“月娥,不要多礼,快快坐下。看你这一身打扮,莫非是从疆场而来?”

“正是,我们对松关与唐将已经交兵了:”她把秦英单人匹马,独闯五关,拿下寒江关,在对松关伤了她的父亲等事说了一遍。她越说越生气,对李凤岐说道:“今天我就把罗章押回关去。”

李月英劝道:“姐姐,既来之,则安之。再说,天色这么晚了,万一路上遇到唐将,岂不怕煮熟的鸭子,又让他飞走啦?”

洪月娥说:“我心里憋了一股子火,那唐将罗章出言不逊,欺人太甚!”

“姐姐,千万别上火,上火就会憋出病来。今晚你就住在我绣楼上。多日不见,我们也谈谈知心话儿。明日我陪你押罗章去对松关,助你一臂之力,捉拿秦英,岂不更好?”

“我也有此意,只是怕父帅惦念。”

“姐姐只管放心,派一喽兵去对松关送个信即可。明日一早,我们就动身。”

李凤岐也在一旁劝道:“月英说得有理,快陪你姐姐回楼用饭,歇息去吧!”

洪月娥也实在太疲乏了,只觉得深身酸麻,骨节疼痛,恨不能不吃不喝,睡上一觉才好,即拜别李凤岐,与李月英同去绣楼。

洪月娥在路上问道:“妹妹,我怎么没看见兄长?”

李月英搪塞说:“他带人巡山去了。”

二人到了绣楼,洪月娥摘盔卸甲,取下宝剑放在一旁,漱口净面后,丫环已经摆好酒菜,李月英说道:“姐姐,我们好久不在一起喝酒了,今天要痛饮一番!”

二人坐下,李月英把两个酒杯都斟满了,说道:“姐姐,鞍马劳顿,一路辛苦,妹妹特为你洗尘,请干此一杯!”

洪月娥将酒一饮而尽,说:“多谢贤妹:”

二人边饮边唠,李月英问道:“姐姐,刚才看你随身所带兵器,为何不见飞刀?”

“嗐,别提了!不提飞刀还好,一提起飞刀,我这气就不打一处来!那飞刀被唐军的参谋程通全都诓去啦!”

洪月娥气愤地把金锤换将,程通如何诈去飞刀之事说了一遍。

李月英随声附和道:“这姓程的真太损了!”

“他爷爷程咬金就不是好人,信口胡来,专说谎话;西凉大将没一个不骂他的。程通比他爷爷更坏。常言道:龙生龙,凤生凤,耗子生来会打洞。这话一点儿也不假!”

李月英见洪月娥恨程通恨得咬牙切齿,忙转换话题,想试探一下她对罗章的真实情感,问道:“罗章总要比程通好些吧,你为什么也这样恨他呢?”

洪月娥一听到“罗章”二字,顿时颓然不语。这个使她又欢喜又恼怒的名字勾起了她万般怨恨。她沉默半晌,才叹了一口气,说道:“妹妹,别提罗章了!只怪我有眼无珠,看错了人。妹妹,给我斟酒!”

洪月娥一想起她和罗章的事,真是无限伤心。可她不想说,只能让苦水往肚子里流。她想忘记罗章,把二人的事在脑海里抹去,便一杯接一杯地喝了起来。李月英也有心灌醉她,洪月娥喝一杯,李月英满一杯。工夫不大,洪月娥已喝得头晕脑胀,舌头发短,两眼也红了。李月英问她:“姐姐,你多大了?”

“妹妹,姐姐喝得虽是不少,但并没醉。我看你喝得并不多,怎么就说起醉话来了?姐姐比你大三个月,你怎么忘了?算来我姐妹二人都十八岁了……”

“姐姐,我们告别恩师从红莲山下来时,你对我说出肺腑之言,还记得吗?”

“我二人说的话多了,谁能都记住呀?”

“我们奉师命下山,你要回对松关,我要回洪李山。我二人依依不舍,你说:这离别的滋味儿太难受了,将来要与小妹同守一夫,永不分离!”

“没错,当时我曾说过此话。不过,听人家说,一夫双妻以后不和美。弄得不好,会反目成仇。”

“我们姐妹二人情深义厚,志趣相投,难道也会反目吗?”

“你我二人不会的。咱姐儿俩就同守一夫吧!”

“姐姐,我们年岁都不小了,可不能让好时光白白过去呀..”

李月英说着一看,洪月娥已趴在桌上一动不动,酒杯也撒手了,筷子也掉了。李月英走过来晃她几晃,喊道:“姐姐,再喝几杯吧!”

洪月娥沉醉如泥,没有回音。李月英大喜,忙命丫环撤下杯盘碗碟,收拾干净。她搀扶洪月娥上了自己的绣床,给她脱去靴子,打开红绫被给她盖上,放下帐幔。随后,命一个丫环去请罗章。

丫环来到书房,对罗章说:“我家小姐请罗公子到绣楼上去,有要事相商。”

罗章一想,自己虽和李月英有婚约,但也不能轻易到她绣楼上去,正要借故推辞,丫环忙说:“是有关洪月娥小姐的事,不能耽搁,越快越好!”

罗章这才随丫环来到绣楼,李月英早已到门口等候。她虽只和罗章匆匆见过一面,从未交谈,但如今也顾不得许多了,说道:“请将军到房中小坐,请把你的宝剑给我用一下。”

罗章进屋把宝剑摘下,递给李月英,说道:“小姐,你要这宝剑何用?”

李月英微微一笑,说:“以后你就知道了。”

她把罗章和洪月娥的剑一起拿着,冲罗章一笑,便带着丫环走出房门,反关上门,咯噔一下就锁上了。

罗章一看门被关上了,心中纳闷,这是怎么一回事儿呀?站起身想出房门,一拉门,方知门被反锁,急忙去推门,喊道:“李小姐,快开门,你锁门干什么呀?”

喊了几声,也无人答应,听脚步声渐渐走远,知道李月英走了,不由焦急起来。自己独身守在姑娘绣楼,这算什么事儿呀?李月英葫芦里到成装的什么药?想着想着,自己又安慰自己:李月英已经许配于我,定不会加害于我。他颓然坐到椅子上,左思右想,仍然闷闷不乐。

突然,他听到帐内有人轻微呼吸的声音,大吃一惊,腾的一下站起身,侧耳细听,床上有人在翻身。他为难了,站也不是,坐也不是,又埋怨起李月英来了:绣帐内分明有人,你却把我关到房里,这是什么意思?我看你是个善良温柔之人,不想你却做出这样的事!”

他正想着,突然帐内传出一个女人的声音:“罗章呀罗章,我对你一片真心,你倒好,话说得好听,心却比谁都变得快,好叫我伤心呀!”

罗章一听,吓得出了一身冷汗。过了半天,再也没听到她的说话声,他慌乱的心才渐渐平静下来一点儿。他定了定神,悄悄地走近床边,轻轻地掀起幔帐一看,嚯,躲在床上的正是紧追自己不舍的洪月娥!他吓得一连倒退几步,怕洪月娥下床跟他玩命。可是,等了一会儿,一点儿动静也没有。他又悄悄上前掀起慢帐细一看,洪月娥紧闭着眼睡得正香呢!还闻着一股酒味儿。罗章这才知道洪月娥喝醉了,心想:一定是李月英将她灌醉,把她留在这里的。这是何意呢?难道要我杀害她不成?双方交兵,有她无我,非死即伤。她刀伤我的战马就如同伤我罗章。她现在烂醉如泥,我何不乘机取她的性命?可他一摸肋下,才想起宝剑被李月英拿走了。心说:没有刀剑,难道没有手吗?我可用手掐死她!

他正要举手向前,可马上一阵脸红,自己狠狠地骂起自己来了:你是大丈夫、男子汉,怎么乘人不备向人下毒手呢?人家对你可是一片痴情,恩深义重,你却要人家性命!你真是良心丧尽,可耻已极他正在狠狠地责备自己,洪月娥一翻身,脸冲里哼了一声,自言自语道:“罗章呀,你不要我,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呢?不如削发为尼了!”

罗章一听,更感到脸上发烧,无限内疚,心想:我只顾与秦英赌气,跟程通闹别扭,却把人家姑娘的终身当作儿戏,令她遗恨无穷。看来,她今日与我拼战,全是赌气,也是我逼出来的,我真成了一个负心汉啦!

他见洪月娥又翻身过来,她秀发散乱,脸色红润,酒窝微露,朱唇紧闭,好一幅美人睡图!他不禁意马心猿起来,望着那鲜嫩嫩的脸蛋,想伸手去摸一下,但马上克制住自己,他暗骂自己:也只有我这样的傻瓜,为了和人赌气,竟和这少有的佳人割断情思!

这时,洪月娥一蹬腿儿,把红绫被踹开了,上身露了出来。罗章忙轻轻地把红绫被盖在她的身上,退回坐在椅子上,守着洪月娥。

忽然,洪月娥哎呀一声,叫道:“渴死我了,妹妹,快倒水来!”

罗章连忙倒了一杯水,送到床前说:“洪小姐,请喝水吧!”

洪月娥连眼也没睁,转过身来把嘴一张。罗章一看,嘿,她倒还会享福,只好把杯往洪月娥嘴边一送,洪月娥一口气就把水喝干,头往枕头上一歪,呼呼地又睡着了。

罗章送完茶,又重新坐回椅子上。他今天也太乏了,往后一倚,浑身就如同散了架一样。他看洪月娥睡得越香,自己就越觉得困得难受,只觉得头重脚轻、天旋地转,浑身冷得直起鸡皮疙瘩,上牙不住地嗑打下牙。到了这个份儿上,他可就顾不了许多了。脑子里猛地闪过一个念头,李月英已经许配于我,她的家就是我的家;她的床,自然也许我睡。想罢,他摇摇晃晃地走到床边,见洪月娥睡得如同死人一般,他也就顺床边躺下了。

他睡了一会儿,还是冷得难受,见洪月娥盖的红绫被平铺着,还富余一大块,心说:我先顾顾眼前吧!他也不知从哪儿来的一股子胆量,把被角一抻,自己也盖上了一半。他的脸冲外,洪月娥的脸也冲外,一喘气正吹他的脖子。罗章心说:吹就吹吧,反正比坐在椅子上强多啦!你睡你的,我睡我的,你只要不犯我,我也不犯你!

就这样,暖暖和和的,他睡着了。

罗章睡得正香呢 ,哐!被洪月娥一脚踹下床,摔倒在地上。欲知后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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