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博弈

庆功宴上，林晚故意带了个男伴——设计院新来的实习生小陆。

“林工，这是我女朋友。”她挽着小陆的胳膊，对沈砚之笑得灿烂。

他握着酒杯的指尖骤然收紧，琥珀色的酒液在杯壁晃出涟漪：“小林眼光不错。”

小陆紧张得差点打翻香槟塔，小声问：“林工，沈总怎么一直盯着我？”

林晚余光瞥见沈砚之阴沉的脸色，心里忽然泛起报复的快感。七年前他不告而别时，她也是这样看着他的背影，在雨里站成雕塑。

“去帮我拿杯果汁吧。”她松开手，看着小陆匆匆跑向吧台。转身时，后腰突然被一只手扣住，整个人被按在旋转楼梯的阴影里。

“玩够了？”沈砚之的声音带着压抑的怒气，指尖掐着她的下巴迫使她抬头，“他知道你过敏不能喝芒果汁？知道你穿高跟鞋会磨破脚踝？”

“你管得着吗？”林晚别过脸，却闻到他身上混着威士忌的雪松味，胃里一阵发烫。

他忽然低头咬住她的唇，带着惩罚性的力度。她挣扎着捶打他的胸膛，却被他攥住手腕按在墙上。这个吻比上次更疯狂，像是要把这些年的醋意都吻出来。

“晚晚，”他抵着她的额头喘息，“别用别人刺激我，我会失控。”

小陆的呼喊声从远处传来，林晚慌忙推开他，却看见他嘴角的血痕——是她刚才咬破的。

“林工，你嘴唇怎么红了？”小陆递来果汁，“沈总呢？”

林晚摸了摸发烫的唇，抬头看见楼梯拐角处的西装衣角。手机震动，沈砚之发来消息：十分钟后，停车场第三根柱子旁。

她攥紧手机，指甲陷进掌心。七年了，他还是这样，用命令的语气，却在末尾加个“旁”字，留一丝温柔的余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