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云容眼中精光暴涨，身体自动做出反应——她右手成爪，以唐代宫廷秘传的"凤点头"手法精准击中松本手腕要穴。松本惨叫一声，手枪当啷落地。

"你...！"他惊骇后退。

萧云容不给敌人喘息之机，一个旋身，左腿如鞭扫出，正是长孙家祖传的"回风拂柳"。两个日本特务应声倒地，脖颈以诡异的角度扭曲着。

松本脸色大变，转身欲逃。萧云容捡起地上的手枪，毫不犹豫地扣动扳机。子弹穿透松本的后心，他扑倒在地，抽搐几下便不动了。

四周突然安静下来，只有萧云容急促的喘息声。她跪倒在地，看着自己的双手——这双弹琴的手，刚才竟如此熟练地杀人。全息界面再次浮现：

【任务完成度：100%】

【选择时刻已至】

【A.回到贞观二十四年改变历史】

【B.留在民国二十四年续写前缘】

机械音在她脑海中响起："恭喜宿主完成'千年情劫'任务。请做出最终选择。"

萧云容茫然四顾，泪水模糊了视线："长孙明昭...他在哪？"

"在这里。"

熟悉的声音从巷口传来。长孙明昭浑身是血，左手无力地垂着，右手却仍紧握着手枪。他踉跄着走向她，眼中满是难以置信的惊喜："云容...你全都想起来了？"

萧云容扑进他怀里，闻到了浓重的血腥味和火药气息："你受伤了！"

"没事。"长孙明昭轻抚她的脸，声音温柔，"比起前世看着你死在怀里却无能为力，这点伤算什么。"

原来他也记得一切！萧云容泪如雨下，紧紧抱住他："系统让我选择...回到过去或留在这里..."

长孙明昭身体一僵："你...也有系统？"

两人对视一眼，同时露出苦笑。原来他们都是被系统选中的穿越者，带着前世记忆重生，只为完成这场"千年情劫"的考验。

"跟我来。"长孙明昭拉着她向巷子深处走去，"我知道一个安全的地方。"

他们避开巡逻的军警和青帮眼线，最终来到苏州河边一座废弃的教堂。彩绘玻璃早已破碎，月光透过空洞的窗框，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影子。

长孙明昭点燃一支蜡烛，昏黄的光线下，他的脸色苍白如纸。萧云容这才发现他左腹有一处枪伤，鲜血已经浸透了半边衣衫。

"让我看看！"她撕开他的衬衫，伤口狰狞地外翻着，子弹还留在里面。

"没时间了..."长孙明昭虚弱地摇头，"杜月笙的人马上会找到这里。"他从怀中掏出一张船票，"今晚十二点，有船去香港。你..."

"我不走！"萧云容打断他，泪水滴在他的伤口上，"要么一起活，要么一起死！"

长孙明昭眼中闪过痛楚，突然剧烈咳嗽起来，嘴角溢出鲜血。萧云容慌了神，手忙脚乱地为他擦拭，却越擦越多。

"听我说..."他抓住她的手，"系统也给了我选择...如果我们都选回到过去..."

萧云容猛然抬头："我们可以改变历史？"

"代价是..."长孙明昭声音越来越弱，"可能永远困在时间循环里..."

就在这时，教堂大门被猛地踹开。杜月笙带着十几个枪手冲了进来，黑洞洞的枪口齐齐对准他们。

"感人至深啊。"杜月笙拍着手，"千年轮回，痴心不改。"他举起一把古董手枪，"可惜，该结束了。"

萧云容本能地挡在长孙明昭面前，手中的龙纹玉佩突然剧烈震动起来，发出龙吟般的嗡鸣。一道青色光幕从玉佩中扩散开来，形成半透明的屏障。

杜月笙开枪的瞬间，子弹撞在光幕上，激起一圈涟漪，随即被弹开。光幕上浮现出密密麻麻的古老符文，如同活物般流动。

"果然如此..."杜月笙眼中闪过贪婪，"这玉佩真是时空之钥！"

萧云容感到一股强大的能量从玉佩涌入体内，系统的声音再次响起：

【检测到时空紊乱】

【最终选择倒计时：30秒】

【29...28...27...】

长孙明昭艰难地撑起身子，在她耳边轻声道："无论你选什么...我都..."

"一起回去！"萧云容斩钉截铁，"改变那夜的结局！"

她紧紧握住他的手，同时对着系统大喊："选择A！回到贞观二十四年！"

【选择确认】

【时空跳跃启动】

【祝你们好运...】

龙纹玉佩爆发出耀眼的光芒，将两人完全包裹。杜月笙惊恐地后退："拦住他们！快开枪！"

无数子弹倾泻而来，却在触及光幕的瞬间凝固在空中。萧云容最后看到的，是杜月笙扭曲的面容和教堂外渐近的警笛声...

然后，世界开始旋转、破碎、重组...

刺骨的寒风扑面而来。萧云容睁开眼，发现自己跪在东宫的石阶上，鹅毛大雪纷纷扬扬。身边的长孙曜——不，现在是长孙明昭了——正持剑而立，脚下倒着几具尸体。

远处传来禁军的喊杀声，火光映红了半边天空。这是政变之夜，贞观二十四年冬月十五，历史的关键转折点。

觉醒（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