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欲擒故纵。"太子冷笑，"让他们得意一时又何妨？"

果然，不出三日，太子便上奏皇上，推荐黄征领兵出征北疆。

皇上准奏后，黄征兴高采烈地来向太子道谢，太子还特意设宴为他饯行。

宴席上，太子举杯："黄将军此去北疆，望马到功成，为我大周立下不世之功。"

黄征受宠若惊，连连表忠心："下官定当竭尽全力，不负殿下厚望！"

等黄征离开后，原本面带微笑的太子突然冷下脸来："蠢货。"

"殿下这是......"我不解其意。

"北疆那边，孤早已派人布局。"太子冷冷地说，"黄征此去，是羊入虎口。"

我恍然大悟："殿下是故意让他去送死？"

"不，是让他自食恶果。"太子眼中闪过一丝寒光，"你且等着看好戏吧。"

一个月后，消息传来，黄征在北疆吃了大亏，损兵折将不说，自己也受了重伤。更要命的是，从他的军中搜出了与蛮族勾结的证据。

朝堂震动，镇国公府上下人人自危。

太子立即上奏请求彻查此事，皇上大怒，下令将黄征押解回京治罪，同时命太子督办此案。

镇国公慌忙求见太子，希望能为儿子求情。太子婉拒了，只说一切以国法为重。

我开始明白太子的用意——他是在一步步引蛇出洞，将镇国公一党的人逐个击破。

就在黄征押解回京的前一天，盛老御医突然来访，神色慌张地告诉太子："殿下，大事不好，黄征半路自尽了！"

"什么？！"太子猛地站起。

"据押送的官兵说，黄征在途中忽然发疯，自己撞墙而死。"盛老补充道，"但老臣怀疑，这是被人灭口了。"

太子冷笑："镇国公为保自己，连儿子都不顾了。"

我在一旁听得心惊肉跳——这朝堂之争，竟如此残酷。

"殿下，老臣还有一事禀报。"盛老犹豫片刻，"先帝临终前的药方，老臣已找到了。其中确实掺杂了慢性毒药，而经手的，正是镇国公府上的家医。"

"可有铁证？"太子眼中精光一闪。

盛老点头："有药方上的图章为证。"

"很好。"太子满意地说，"这次，镇国公插翅难逃了。"

事情进展得很顺利。太子将证据呈给皇上，皇上龙颜大怒，立即下令捉拿镇国公及其党羽。

不出半月，清查风暴席卷朝野，多位大臣被革职查办，而镇国公本人则在被捕前服毒自尽。

风波平息后，太子地位更加稳固。皇上对他也更加信任，甚至有意提前立他为储君。

我本以为，找到害死父亲的凶手后，我与太子之间的"合作"也该结束了。没想到，太子却没有放我离开的意思。

"殿下，既然镇国公一案已经告破，下官是否可以......"

"可以什么？"他打断我的话。

"下官女扮男装混入宫中，本就是违制大罪。如今案子已结，下官想告退回家。"我鼓起勇气说出自己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