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出来了，」顾言点点头，「她还问我你是不是也来了。」
「哦？」我有些惊讶。
「她想见你，」顾言看着我，「但如果你不愿意，我可以帮你婉拒。」
我思考了片刻，最终决定进去见她。也许，这是我需要面对的一部分。
程雪躺在病床上，脸色苍白，头上缠着绷带，看起来确实受了不轻的伤。看到我进来，她勉强露出一个微笑。
「谢谢你来看我，」她的声音虚弱却真诚，「顾言很幸运能遇到你。」
我在床边的椅子上坐下，「你感觉怎么样？」
「还好，就是有点痛，」她轻声回答，「对不起，打扰了你们的晚上。」
「没关系，」我摇摇头，「朋友之间互相帮助是应该的。」
程雪看了我一会儿，然后轻笑道，「你真的很特别，明锦。换作是我，可能就没这么大度了。」
我没有接话，只是礼貌地微笑。
「顾言跟我说了你们之间发生的事，」程雪继续道，「我真的很抱歉成为了你们之间的阻碍。」
「那都过去了，」我回答，「重要的是现在和未来。」
「你说得对，」她点点头，「我很高兴顾言找到了你。你们真的很般配。」
这句话让我心里的最后一丝芥蒂也消散了。看着躺在病床上的程雪，我不再将她视为威胁，而只是当成顾言过去的一部分。
「好好休息吧，」我站起身，「有需要帮忙的地方，随时联系我们。」
离开病房后，我发现自己出奇地平静。那种因为程雪而产生的不安和嫉妒，似乎在这次会面后烟消云散了。
顾言开车送我回家的路上，我们谈论了许多事情，但都刻意避开了程雪的话题。直到快到家时，他才小心翼翼地问道：
「你还在担心我和程雪吗？」
我想了想，诚实地回答，「不像以前那么担心了。」
「真的？」他有些惊讶。
「嗯，」我点点头，「见到她后，我才发现她只是个普通人，不是我想象中那个美无缺的前任。而且，我也看到了你对我的坦诚和尊重。」
顾言明显放松了下来，「谢谢你的理解和信任。」
「不过，」我半开玩笑地说，「以后如果还有什么事情，记得第一时间告诉我，不要再有任何隐瞒了。」
「我保证，」他笑着举起右手，「再也不会了。」
那晚，我第一次真正放下了心中的芥蒂，开始全身心地投入到这段关系中。
7
程雪出院那天，我和顾言一起去接她。
这是我的主动提议，顾言虽然有些意外，但很快就接受了。他似乎明白，这是我在向他表达一种信任和支持。
三天的住院观察后，程雪的情况已经好转了很多，虽然还需要拄着拐杖行走，但整个人看起来精神多了。
「谢谢你们来接我，」她感激地说，「我本来打算叫出租车的。」
「别客气，」顾言帮她拿着行李，「你一个人住没问题吗？需不需要我们帮你找个护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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